雪里说:“必要的仪式感少不了,花点钱就能解决的事。
但婚礼不可以马虎,我想和你结婚,我们需要一场婚礼。”
人的一生能有几回这样重大的仪式呢,她们在一起生活了那么久,其实也完全可以就这样一直生活下去,但雪里不希望邻居、同学、老师,还有将来的同事以为,雪里和春信只是姐妹或是亲密的朋友关系。
她想要的春信,是作为爱人的春信,她们都需要这样一场仪式、这样一个坚定的选择。
“你愿意吗。”
这是雪里的第三遍。
她很少把一句话在很短的时间内翻来覆去说,第二遍不理会,她便不再继续。
春信笑眯眯看着她,坏心又起,不想让她得逞,又不能让她伤心,或许是因为还有一点难为情。
总之,老老实实说话从来不是春信的风格。
“我又没说我不愿意。”
她摇晃着脑袋,转动圆桌转盘,把一盘鲈鱼转到面前。
雪里很自觉的,连筷子带勺把鱼肚子上最大最肥的那块肉挑进她碗里,又把碗端到面前,细心地挑走小刺才还给她。
“以后也会这样一直对我好吗?”
雪里很想翻白眼,“我什么时候对你不好。”
春信两三口解决掉鱼肉,又点了几个菜,点完也不伸手,只管张大嘴巴“啊啊”
,用胳膊捅她,雪里无奈拾箸,做没有感情的投食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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