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全跪倒在地,快吓哭了。
沈夫人连给太子妃投毒都没事,在太子殿下心里的分量可见一斑,他一个奴才,他能有什么法子,难不成他还敢命人把沈夫人绑出来不成?!
太子和沈夫人吵架,连累的却是他们这些下人,东宫俸禄虽高,却一文钱也不是白拿的呀!
他只得堆起笑脸:“沈夫人不过是因为太爱慕殿下,所以才会给太子妃投毒。
说到底,她也只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小姑娘,涉世未深,天真单纯,她能懂什么是非对错呢?殿下还是不要生气了。”
陆映冷声:“涉世未深、天真单纯?她利用薛伶的栽赃陷害,故意示弱,借此进入东宫,投毒闹事,挑衅太子妃,谋害孤的嫡嗣……桩桩件件,城府极深、胆子极肥,还有什么事情是她沈银翎不敢做的?!
她做错了事,却还要拿乔摆架子,怎么,她是指望孤八抬大轿迎她出来吗?!
此女一身反骨冥顽不化,她喜欢待在地牢,那就让她待个够!”
桂全谄媚附和:“殿下说的是,沈夫人桀骜不驯一身反骨,要不还是再关上几日,也叫她长长记性。
地牢阴暗潮湿,饭菜又馊又坏,说不定还有老鼠蟑螂,最适合沈夫人反省不过!”
陆映眉目一沉。
他想让沈银翎好好反省,却没想让她受折磨。
那小姑娘最怕老鼠蟑螂,想必她已经在牢房里煎熬了一夜,如何还能再继续煎熬!
他睨向桂全:“这话是你该说的?要不把你也关上几日长长记性?”
桂全欲哭无泪。
说沈夫人天真单纯也不对,说沈夫人冥顽不化也不对,他还能说啥?!
过了片刻,桂全突然福至心灵,笑道:“殿下,地牢年久失修,这两日再不请工匠修缮,只怕会很容易坍塌。
不如先请沈夫人移步山月居?倒不是为了放她出来,而是为了修缮地牢。”
山月居陷入寂静,只有风吹过窗外树梢的沙沙声音。
陆映丢下棋子:“也好。”
沈银翎很快被接出地牢,由着几名小宫女伺候着沐浴了一番,换上新衣新鞋,才被送到山月居。
她款款福了一礼:“臣妇给殿下请安,殿下万福金安。”
陆映捻着白玉棋子,掀起眼皮瞥她一眼:“在地牢反省的这两日,可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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