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当那个撬开话匣子的人,五条则用偏颇又不失深度的论点逼别人反击,就这般默契地“诱敌深入”
,最后处出一堆亲亲热热的好兄弟。
从未接触过的知识与经验纷至沓来,他勉力浮出水面,让自己跟上这些人疾如闪电的思路。
收工时,崭新的记录本彻底塞满了,厚度将近两个指节。
回到十三号熔炉,他们立刻将知识系统地规划、整理,按要点一一罗列。
书桌面朝的墙壁被笔记贴满,整行整列全是密密麻麻的字迹,红图钉将内容相近的部分挤成一处,像场隐而未发的大雪。
五条恢复得很快,没几天就嚷嚷着要拆绷带上班,全靠夏油与医嘱双管齐下才总算推迟了计划。
在此期间,夏油象征性组装了几枚样板,先拿去老陈那儿查漏补缺,再带回给五条捣鼓,看他能说出什么名堂。
某种程度上,夏油精湛的烹饪手艺弥补了五条的愤懑。
他做饭不仅色香味俱全,还健康得令人发指——即便在大空洞这种地方,依旧能把营养均衡控制得将近完美。
自从尝过一次,老陈立刻撂挑子不干了,声称若夏油时不时下个厨,他能把工资翻倍。
美菜子曾以此调侃自家儿子,说他即便上不了学也能去混个知名大厨——那时小夏油气得不轻,寻思自己岂能把才华浪费在锅碗瓢盆上,老妈简直胡说八道。
谁知年岁渐长,他不仅没荒废此道,手艺还锻炼得愈发炉火纯青。
夏油向来心细,但凡哪天早上听见五条嘟囔了句“胃痛”
,就会立刻调整接下来几天的食谱,认真到油盐都不敢多放。
也不知道五条以前怎么过的,刚到家那阵常常闹胃炎,这不能吃那不能吃,简直像个一触即碎的玻璃杯。
夏油便一点点学着摸清他的口味,试了几年,还真琢磨出些门道。
长此以往,五条大少爷矜贵的肠胃被养得有滋有味,饶是平素再怎么挑剔,也决计挑不到夏油的饭桌上去。
这般将养几周,五条终于彻底痊愈了。
那天晚上乔尼来访,告诉他们安策划的行动即将开始。
他说自己并非来拉两人入伙,只想告知一声,以免到时候不清不楚闹出点乌龙。
五条替夏油拒绝了他,并笑着说除非安德烈亲自来,都将被视为“毫无诚意”
的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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