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语气中没有一丝温度。
燕妙妙心里一沉,脑子里蓦然想起多年前发生的一件事来。
彼时南葛弋十五岁,正是贪玩的时候。
有次因为沉迷于在后山下陷阱逮麻雀而忘了背书,隔天被温敛检查的时候憋了半天连书名都给忘了。
紧接着温敛便冷冷扔下一句以后都不用他背书然后就走了。
后来一个月的时间……上早课时温敛再不许他进门、又给书阁上了禁制不许他看书、更将青锋剑给封了叫他不能练剑……最后还是燕妙妙求了好几日的情,才叫温敛消了火气。
所以现在是轮到她了?不是吧,她就是起晚了一点而已啊。
她还有的救啊。
温敛这人,若说脾气好,的确很好——从来未曾对人说过重话,见谁都端方从容,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
可若说脾气坏,似乎也是——他虽不发火、不骂人,可却又有千万种法子惩戒你。
要不阿弋从小就怕大师兄呢。
腹黑冰山攻,惹不起。
燕妙妙脑子这时正拼了命地转、琢磨着怎么能让温敛才能消火时,他先开口了。
“你同我来。”
一路从镇子中心走到了镇外,双双无言。
后边的燕妙妙是忐忑得心神不宁,却不知前边的温敛正紧张得耳根发红。
昨夜云贞的话仿佛还在耳边。
——“她明着让师弟来照看你,却又半夜舍不下你、来替你疗伤,这分明是心中有你,却又面皮子太薄。”
——“她待师弟虽好,可在你问到两人之间的关系时,却又那般坚定撇清,这便是怕你误会、极为在意你的的想法。”
——“她自小懂事、从不僭越,却又能从自己碗中夹菜给你——要知道我们凡人姑娘极看重礼教,她对你如此亲近,若说不是试探你的心意……我还真想不到旁的因由。”
——“你说她瞧不出你的心意……可依我看,却是你也不懂她的心意。”
昨夜秉烛夜谈的两人针对燕妙妙进行了单方面的精准分析。
一个心悦对面那人几十年不敢透露半分,一个心悦自家师妹几十年不敢透露半分——可琢磨起旁人的心思来,却俨然有了几分手到擒来、尽在掌握的气势。
一个是真敢讲、另一个也真敢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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