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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夫人自来便觉得自家夫婿不大对劲,家中无有旁的小妾通房,他也不去寻花问柳,按理说这样的夫婿旁人求之不得,只是秦夫人知道,他对自己亦不过是不冷不热而已。
他一年有大半年不在家中,问他便是出门打点庶务或者某了差事出差,秦夫人怀疑他是个好南风的,还出手试探了他一番,谁知他全无兴趣。
镇子上有个样貌同他八分像的小少年,秦夫人一听便觉得脑中一哄,眼前迷雾全都散了。
她着急忙慌地着人去打听,打听回来的人回完话,秦夫人只是坐在圈椅上冷笑。
所有事情都对上了!
自己那个人人羡慕的好夫婿,竟是玩了好一手分身术!
娶两房妻室,生两个儿子!
……
这事在袁家立即闹开了去,几房在附近城里住的本家都赶过来了。
安家难能不知道些端倪,寻了人往镖局送信,却道袁灼出了远门,一时回不来。
镇子里的风言风语似是冬日凛冽的风,刮的人体无完肤。
尤其那些早就嫉妒安意夫婿体贴能干又样貌不凡的,每日都站在安家门前说三道四,只说是安意不要脸勾搭了人家,还说什么明媒正娶,就是那下贱的外室而已!
安铁匠病倒在床上,安意出了门便被人指着鼻子骂,袁松越气不过拔了剑,不过划破一人的手背,那人就叫上了天去,跑到官府去告状。
安意吓得不轻,孩子还小,如何能见官?家中老父又卧病在床,周围除了两个老邻居暗中帮衬一下,再没了旁人。
袁家人找上了门来,说袁家若是认下这孩子,不过是伤了人的那点子事,两句话就摆平了。
安意心想哪有这样的好事,果听来人说道:“按道理,秦夫人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正室夫人,孩子认了也只能是庶子。”
安意五雷轰顶,她还存了最后一丝念想,不料老侯爷亲自赶了过来,身边带着袁灼早几年的小厮。
事情闹成这般,小厮也知瞒不住了,当下都说了个明白。
安意和袁灼刚成亲那会儿,也见过此人的,这下还有什么不信的,自己以为捡了个天上掉下来的夫君,没想到不过是给人家做了外室。
安铁匠受不住打击病入膏肓,袁家又递来话,说让安意母子认祖归宗,自然会出钱请大夫给安铁匠看病,而袁松越伤了人的事,也一并摆平了去。
安意揣着这话琢磨了一夜,第二日便带着袁松越上门去了。
她跪在冰冷的青石板上,给秦氏夫人敬茶,秦氏夫人看她的眼神时而厉,时而嘲,她又把袁松越拉上前来,让袁松越磕头敬茶喊“母亲”
,袁松越不跪不拜更不必提喊什么劳什子“母亲”
了。
一旁坐的族人皆窃窃私语,说是不愧是乡野长大的,果真一星半点的规矩礼数都不懂,作庶子都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有眼色的仆妇上来按袁松越,袁松越何曾受过这么大的气,他人虽小,可几拳就把那几个仆妇打到在了地上,满堂皆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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