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这时候问。
无非是往海里吐口痰，无济于事。
谢子歇狠狠咬住舌尖，一字一顿道：“满满按错了，你忙吧！”
不等对面回应，谢子歇摁断了电话。
整个过程不到十秒。
谢满看着他，有些害怕，“爸爸？”
“爸爸你怎么了？”
手臂被谢满摇晃着，动荡间，谢子歇清楚的感觉到有什么温热的东西从眼眶掉下。
谢满见状，一下哭了：“爸爸，爸爸，对不起，对不起，满满不该打电话，不该打扰妈妈工作，她那么忙……”
像有密密麻麻的毒箭，几乎要把谢子歇的心脏洞穿，他倏地转过身，将谢满小小的身子抱在了怀里。
“不是满满的错。
满满别哭……爸爸只是，爸爸只是……被沙迷了眼睛。”
谢满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那满满给爸爸吹吹。”
“满满把沙子吹走了，爸爸就不难受了。”
隔着泪，谢子歇看不清谢满的神情，隐约只见那稚嫩的轮廓。
那么小……
她才四岁。
苏黎你怎么忍心的？
……
半个小时后，苏黎匆匆赶回家。
收拾好情绪的谢子歇陪谢满一道窝在沙发里看电视，听见动静头也没抬，“这么快就回来了？”
苏黎讪笑着应了一声。
“本来是有个合同要处理的，但临时不用了，就想着快点回来陪你们。”
谢子歇嘴角轻扬，不动声色地嘲讽。
谢满倒是转过头朝苏黎做了个鬼脸，“妈妈坏！”
苏黎笑容心虚，借趿拖鞋的动作遮掩情绪，“满满怎么这么说妈妈呢。”
谢满哼了一声，“因为你很久没陪我和爸爸吃饭了。”
苏黎一顿，“明天妈妈肯定陪满满吃饭！”
她说着走过来，想像往常抱起谢满，却被谢子歇拦下了。
“你才从外面回来，身上脏，洗了澡再抱满满。”
稀疏平常的话，但可能是刚刚的那通电话，令苏黎忍不住忐忑。
“哪里脏了……”
她拎起衣服左看看右看看，却见谢子歇眼神都没施舍给他半分，心更加悬了起来，“老公，刚刚……”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