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究竟是哪里做得不够好,三爷就是不喜欢他呢?常清河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若是问梁玄琛,恐怕他也说不清楚。
以前他说自己不是他喜欢的那种好看,如今瞎了,他也说他的脸摸起来比看起来舒服。
他说自己总像是怀着心事,愁眉不展,他现在横竖也看不见,两人在一起,常清河给他念那些志怪故事时仿若说书先生绘声绘色,三爷还会夸他,为了他,如今自己都在学着说笑话逗趣了。
他在床上也是尽心竭力地伺候三爷,让他高兴,让他满意。
所以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什么原因。
梁玄琛温暖的手盖在他的后脑勺上,使劲揉搓了他的头发,“傻子!
你就是魔怔了。
等你以后有了别人,很快就能把我忘了。
我少时与人相好,被他们合起伙来坑了,我也觉得人生无望,以后再也不会喜欢了别人。
可是你看看,你数数,有时候我自己都觉得我这样算什么?我明明不是见一个爱一个的人,可这些年下来,跟我在一起的人都不是一个两个了,我简直就是滥情了。
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是我负心薄情,总之你现在去京城,有我国舅爷这个身份,总还能为你谋点什么好的,当然我相信你自己也是争气的。”
常清河冷笑:“这算是遣散费吗?”
“你不要这样想,好不好?”
常清河负气离开,然而院子只有方寸大,他只能到隔壁房间去生闷气,地空更要时时让他受气。
两个人为了鸡毛蒜皮大的事情要口出恶言,地空怕他的拳头,一见常清河要动怒了,赶紧躲到水空身后去。
这一日夜里梁玄琛说是眼疾发作了,痛得滚在床里,余安易来瞧过,要出去山里给他采一种特别的草药,这草药别人还认不出采不来。
余安易是医者父母心,也不属于人质,宁王考虑一番,便放他三十六计梁玄琛对于太-祖皇帝上身一事毫无察觉,别说宁王,就连他自己都觉得渗得慌,直说这头痛病怕是撞邪了,要宁王赶紧请人来做法事。
他这个病显是不轻,自那次上身以后更是成日成日躺在屋里,连床都下不得了。
宁王也是没办法了,宁王妃听说了,立刻从外面请来和尚道士的一起来做法事,一时间院子里进进出出,闲杂人等无数。
做完法事的第二天,宁王又来探望国舅爷,结果床上的人先是趴在那里不肯示人,宁王直觉不对,待强掰过身来时,他大惊失色,“怎么是你?!”
常清河瞪着宁王,“国舅爷这几天都是在装病。”
“他人呢?”
“余安易去找了接应的人,外面请来的道士和尚里有很多是假的,昨天夜里国舅爷早就穿着道袍假装道士趁夜色离开了,我估计这会儿已经到码头上了,哦,你说他是先去苗疆治眼睛呢,还是先回京城告御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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