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北海王。
&rdo;妖男沉吟着,少顷,笑笑:&ldo;怪不得左相这般执意抓你回来,他这是押宝呢。
&rdo;&ldo;押宝?&rdo;我不解。
妖男颔首,道:&ldo;今上多疑,太子至今未立。
众多皇子中,唯长子卫王与三子北海王最是得势,而今上又向来最爱北海王,将来的太子之位恐怕非他莫属。
&rdo;&ldo;是这样。
&rdo;我明白过来。
心里却不怎么感兴趣,这些事本就与我无关。
我对妖男说:&ldo;你们来了就好,我并无行李,现下就可离开。
&rdo;妖男却摇头:&ldo;现在不可。
&rdo;我讶然。
他指指外间:&ldo;你凭空消失,那侍婢怎么办?&rdo;我怔了怔,心里一阵愧疚。
没错呢,我已经对不起阿芙一次,这回可不能再让她担惊受怕。
&ldo;不急。
&rdo;妖男悠然道:&ldo;我见女君在这府中也过得不错,安排好再走不迟。
&rdo;我点头,忽然想起那时在老宅里初遇妖男的情景。
&ldo;你倒是还记得她。
&rdo;我冷瞥。
妖男愣了愣,片刻,嘴角一弯:&ldo;自然记得,她虽瘦了些,长得却还不错。
&rdo;老天到底还算眷顾我。
第二天,夫人那边遣人来传话,说夫人过明日到贤真观进奉,要带上我。
我微笑地颔首,表示我很是乐意。
&ldo;贤真观呢!
&rdo;阿芙又是好奇又是憧憬:&ldo;据说那是京畿最好的庙宫,四周山水都是名胜哩。
&rdo;我问她:&ldo;阿芙可想去?&rdo;阿芙点头:&ldo;想。
&rdo;我含笑:&ldo;可有要祝祷之事?&rdo;阿芙想了想,忽然脸颊微红,点头:&ldo;有。
&rdo;我看着她,含笑不语。
还在老宅的时候,她就不止一次提过她那个在抚州行商的表兄,每次都是这个表情。
年初时,她还羞赧地偷偷对我说过,她表兄已经快攒够了钱,年末就去求父亲让他为阿芙赎身成婚。
第二天清晨,几辆牛车安安稳稳地载着左相府的女眷们出了府,往城郊而去。
我和那个叫慧的女孩同一辆车。
一路上,她眼睛抬得高高的,看我仍然只用白眼。
我不管她,或透过竹帘看车外景色,或闭目养神,一句话也不说。
&ldo;贱妇养的,妖媚相。
&rdo;她终于按捺不住,低低地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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