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汐宁倒是适应得很快,十分自然地伸出胳膊,由着这二人伺候她洗漱更衣。
直到坐在金銮殿高高的龙椅之上,俯视着殿下文武百官,夏汐宁对这个世界的真实感才更多了些。
虽然大多官员她都不认识,但处理起政务来,夏汐宁却丝毫不乱。
上一世,她被父亲教导地很好,她从来不是养在深闺只懂相夫教子的闺秀,当年夺嫡之争中,她也没少帮晏修出谋划策。
而且近来朝堂上也没什么大事,这些官员所说的大部分是些恭祝她新婚之喜,或者拍马屁的车轱辘话。
夏汐宁不耐烦听,见时辰差不多便退朝了。
阿笙和阿炎二人抱着一堆奏折跟在夏汐宁后面出了大殿。
晏修的母亲晏丞相却紧随其后追了出来,仗着自己国丈的身份,只对夏汐宁行了个半礼,说话也少了几分往日的恭敬,甚至摆出一副长辈的语重心长模样来。
“臣听闻陛下昨夜宿醉一场,说来,皇夫还未出阁时,倒是个孝顺的孩子,经常为我和他父亲捏肩捶腿,手上的功夫很不错,只捏一会儿就可消除酸痛。
可臣观陛下的脸色,头痛似乎还未消?可是皇夫照顾不周?”
“丞相的消息倒是灵通。”
夏汐宁似笑非笑道。
这摆明了是知道她昨夜未宿在椒房殿,拐弯抹角地试探呢。
夏汐宁看着晏子如的这张脸,又感叹了一番命运无常,谁能想到当年没事儿找事儿给她立规矩的太后娘娘,居然成了当朝丞相呢。
这样说起来,当年的先帝爷,该不会在晏子如后宅相妻教子呢吧?
夏汐宁想到这里险些笑出声来。
她干咳两声,挤出个颇为真诚的笑容:“丞相误会了,是朕担心酒后唐突了皇夫,所以并未留宿椒房殿。”
晏子如松了口气,假惺惺地笑道:“谢陛下体贴。”
待把晏子如打发走后,夏汐宁回了自己的寝殿甘泉宫,并叫来了今竹。
“这段时间你盯紧晏修。”
夏汐宁食指轻扣桌面,沉声道,“他的一举一动都要如实向朕禀告。”
昨夜未留宿他宫中,今日早朝晏子如就收到了消息,委实太快了些吧?而且晏子如的态度……
夏汐宁冷笑,看来无论哪一世的这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呢。
今竹的棺材脸上也不由得出现了一丝惊讶,实在不是她大惊小怪,而是这宫中上上下下,谁人不知女皇陛下心悦晏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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