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澄离开陆望臣的怀抱,才发现自己把他的脖子哭湿了,连最里头的衬衫领口也跟着湿了。
陆望臣跟着他的眼神,抬手摸了摸脖子,低低地笑:“这么冷的天往我脖子泼水,你是要谋杀亲夫啊。”
许澄的眼睛还红肿着,没心思跟陆望臣开玩笑,转身往回走。
“我还没吃饭,好饿,你给我做点儿吃的呗。”
陆望臣死皮赖脸跟上他。
“你的事情小尤全都跟我说了,你最好是老实交代。”
许澄走在前面拿手背蹭眼睛,留个背影给他。
身后半天没声,许澄脚步一滞。
很快胳膊被从后拉住,就像他所预想的那样。
身后陆望臣的声音低沉而克制:“我没有什么是不能让你知道的,只要你问,我全都说。”
许澄并不生陆望臣的气,也不是故意要摆脸色,他只是在跟自己较劲,跟弄人的造化较劲。
一个没说,一个没问,两个人跟锯了嘴的葫芦一样互相较劲。
分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许澄一直在想,他跟陆望臣到底合不合适。
十年来,他已经太习惯被陆望臣安排着做所有事情,陆望臣要他如何他便如何,从不质疑,从不多嘴问一句,因为他满心只觉得陆望臣说的做的都是对的,在他心里,陆望臣从来都是对的。
直到不知何时,他开始找不到自己在陆望臣心中的位置,开始怀疑陆望臣对自己的感情,也是这时候他的世界开始崩塌。
离开陆望臣,离开只有陆望臣的世界,如此才能重新找回自己。
这样的念头并不是在陆海来找他以后才产生的,而是在每一个独守空房的黑夜里,一点一点积攒出来的。
如果陆望臣真的爱他,他会回来找他。
就像现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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