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老师笑的前伏后仰。
我回过神,抬头看陆西,他轻轻地对我摇摇头。
我知道,我又把事情给搞砸了。
唉,无知固然可笑,卖弄更是人嫌狗憎。
音乐老师的脸红了白白了红,我旁边不厚道的同桌还饶有兴趣地数她的脸红了几次又白了几次。
公开课被我彻底搞砸了,音乐老师的“优秀青年教师”
这只大肥鸭被我赶跑了,她恨我,也是应该。
何况我还继续跟她“作对”
呢。
加上这个引号是因为,我发誓,我真不是存心要跟她作对的。
三年级音乐课照例是站着上。
我看着窗外花开花落,几度荣枯。
想到“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想到“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只觉得满心的惆怅。
还是宋人的句子好,“试问闲愁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
那时侯我没日没夜通宵达旦地看书,但凡被我瞄见的书,我都会想方设法弄到手。
图书馆的书对当时的我来说还挺多,可惜对我们开放的却只有很少的一部分。
管理图书馆的老师动不动就生病,所以连开放时间都是断断续续。
我喜欢看一切情节新奇好玩的书,我借了一本接一本的推理小说和科幻故事。
我幻想有外星人,它遇见我,好象神灯遇见阿拉丁,可以实现我三个愿望。
第一个愿望就是让我的眼睛变的明亮。
因为躲在被窝里看小说,那时侯我坐在教室的后面已经看不清黑板上的字了。
我不敢让爸妈知道,我怕他们发现我背着他们看小说的秘密。
我装作若无其事,老师在黑板上抄作业的时候,我就抄我同桌的题目,边抄边填上答案。
等到老师抄完题目的时候,我已经做好了,本子给我同桌抄答案。
学校每年要体检啊,成绩报告单上身体指标栏上的数字泄露我的秘密时已经为时晚矣。
六年级的我早早戴上了眼镜。
妈妈从来没有这么生气,她气我闷声不吭阴阳怪气,更气我不晓得好好爱护自己的身体。
年幼的我还不了解近视的痛苦,妈妈的手打下来的时候,我没哭也没叫。
我开始变的不耐烦,我不喜欢跟我的同学说话,我总是嫌她们幼稚。
我独来独往,对每一个人礼貌而生疏地微笑,保持着淡淡的距离。
我以为这样的自己很神秘很有意境,想起来也不过是自以为是的可笑。
不过,表面的客套还是要维系。
我依然是班上人缘最好的女生之一,因为我不习惯开口拒绝别人的请求。
陆西有时候静静地看我,他的眼神很忧伤。
我不喜欢忧伤的陆西,这样子的他会提醒我,我也不快乐。
小学六年级的时候我们都在准备数学奥赛,获奖了又怎样,我不知道。
只是大家都一门心思地钻研奥赛题,太离群了终究不好。
我成绩虽然不错,却不是老师眼里的种子选手。
因为我最擅长的是中等难度的题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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