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出去等着。”
喻劲将鱼放在案板上,试图从头宰杀。
郁青没出声告诉他,她见过别人杀鱼,一般都是从腹部切开。
郁青重新坐回办公桌。
还是那个轻轻画出的圆。
圆中心有个铅笔点印。
“郁青,你知道我来之前想什么吗?”
喻劲声音从厨房传出,伴着当当两下剁鱼声。
“我最开始的设想是,一开门,你就火急火燎冲上来抱住我,咱们天雷勾动地火。
一路拥吻到沙发,互相脱衣服,我直接把你压在沙发上做,你靠在沙发背上,我就在电视机前。
做了一回之后,我再抱你进卧室。”
郁青没有打断他的黄色描述。
“可是我又想,万一我们真发生关系,能当作无事发生吗?我还能让别人继续接近你吗?”
喻劲接着说:“我想应该不能。”
厨房里没有其他声音传来,大概是鱼杀好了,在切:“所以刚刚我还挺开心的,因为这意味着程宁也不会和你在一起。
他太年轻了,还没到能够照顾你的时候。”
“我拒绝程宁不是因为他不能照顾我,而是我觉得,他没有真正做好跟我在一起的准备。
他想象的恋爱是快乐。
我未必能给他带来。”
人和人的生长环境是如此不同。
程宁有同理心,也很努力,可很难懂她的孤僻恐惧和失落。
她是个只要查出一点病症就联想到死亡,癌症,孤独,无人问津,失能,甚至考虑避免癌症引起的疼痛和不能自理而考虑自丨杀的人。
一个从小饱食无忧、受尽温柔之爱的人,难以真正了解饥饿和孤立无援。
“郁青,你过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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