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悬崖远眺,走在荒岛寻觅,我在日出下等你’‘迷失在虚雾之中,跌落,哭泣,爬起’‘我走到世界的尽头,还是没见到你,然后我留在了那里’她因为喜欢联系到傅耳迩想买下版权,傅耳迩说不卖。
但若她喜欢,可以送给她听。
她言语间轻快温柔,那时焉可才知道,原来她的恋人已经归来。
万幸。
如今身处世界的尽头再来听这首歌,焉可决定,就留在这里。
乌斯怀亚-世界的尽头。
-焉可找了一个前面近海转头又能看见雪山的酒店,酒店离市中心较远,盖的像个木屋,整体没比吝啬小老太家大多少,但比她家美。
办完入住以后上三楼,进房间后第一件事是松开行李,把自己丢到床上,扭头,山峰处偶有积雪。
在天黑之前把所有灯都打开,早早入睡,完美与黑夜错峰,只是焉可没有想到到了世界的尽头竟然还没能摆脱花床鬼,她梦到雪山顶上开出一朵极妖艳的花儿,他带着天赐的容貌就躺在那朵花儿之上,阖眸而睡。
他是睡着呢,她被吓醒了。
这少年鬼怎么这么执拗,就盯上她了。
为了安慰自己,焉可第二天去吃了美味的帝王蟹,7000比索。
吃着吃着就想起了简一苒和宁源儿,蟹肉鲜美,配上调料味道更赞,可她倒是有点儿怀念那条鱼的苦劲儿了,没能吃了,有点儿浪费。
饭后闲逛,走到海边,焉可用没带着手套的右手把矿泉水瓶里的水倒空,再灌进清澈的海水。
阳光透过水而折射,光影映在石地上,仅有一小点,但在寒冷干燥的冬日里特别明亮。
焉可看了二十分钟。
走累了坐快艇游览风光,这里的企鹅非常多,密密麻麻挤在一起,看着有点儿笨拙。
天空多云,低垂仿若触手可及,心情像是个活蹦乱跳的孩子,但在它的面前都闹腾不起来。
选择来南极,除了想找个凉快的地儿之外,是因为傅霖有个梦想,画遍全世界,让全世界都能看见她的画。
以前姥姥常问她梦想是什么,她说,陪家里的小画家周游世界,这孩子闹腾,得宠。
只有焉一录的宠还不够。
那就宠到底吧,她的全世界,她画不了了,她画。
火地岛有个邮局,在世界的尽头寄个明信片给想念的人,她没法寄给傅霖,但寄了信给自己,姥姥,简一苒还有焉一录,她一共花了9180比索。
焉可从邮局出来碰见两个西班牙小老头,他们也是游客,听他们聊天说每年兄弟两个都要来这里打卡寄信,寄给环游世界时遇见的各地的朋友,焉可过去用从焉一录那儿学到的七零八碎的西班牙语问:“多久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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