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尔南多眼中闪过一丝惊讶:&ldo;没错。
既然苏维塔弄到了我的信件,你肯定也会知道。
&rdo;&ldo;事实上,那些信和账本是我偷的。
&rdo;&ldo;你?你和苏维塔合作?&rdo;&ldo;那有什么,只要能报仇,我可以跟任何人合作。
&rdo;费尔南多笑了起来:&ldo;哈哈哈,朱利亚诺,原来你跟我一样!
我们真不愧是流着同样血脉的表兄弟。
你恨我帮助博尼韦尔灭你满门,你自己还不是帮着苏维塔冤枉他人,毁灭了&lso;因方松&rso;之名!
&rdo;&ldo;那是你咎由自取!
&rdo;&ldo;对,是我活该,我承认勾结海盗,里通外敌,倒卖赃物。
如果因为这些而获罪,那是我自作自受。
但我决没有雇凶杀害苏维塔!
一切都是苏维塔的阴谋!
他自己派刺客去杀自己,再装出受害者的样子诬陷我。
你居然没看出他的真面目?哈哈哈哈,朱利亚诺,我都要笑岔气了。
你以为自己在跟苏维塔&lso;合作&rso;?大错特错!
你完全被他利用了!
&rdo;朱利亚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ldo;你以为挑拨离间管用?我不会中你的计!
苏维塔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陷害你?反倒是你,肯定记恨苏维塔消灭海盗,才会雇凶杀害他!
&rdo;&ldo;我关心的只有巴尔萨诺,也就是&lso;b先生&rso;。
早在苏维塔出征前,他就被梵内萨逮捕了,苏维塔又没伤他,我为何要恨苏维塔?反倒是咱们可敬的海军大将对我恨之入骨呐!
执政官换届选举马上就要开始了,所有议员分成两派,一派是贵族派,主张根据传统拥立一位家族渊源深厚的赞诺底亚贵族,另一派是武官派,多为海军中凭武勋获得头衔的新兴贵族,主张拥立苏维塔这样有军事背景的人。
我是贵族派的候选人之一,也就是说,我是苏维塔通往执政官之路上的绊脚石,他当然得除掉我。
但他不能明目张胆杀我,只能依靠别的手段剥夺我的头衔和权利,将我流放,这样我就不能参加选举了。
&rdo;&ldo;你少红口白牙污蔑他人!
你有证据吗?&rdo;&ldo;没有证据。
很遗憾,一切都是我的推测,我拿不出证据证明苏维塔的阴谋,也拿不出证据自证清白。
你爱信不信。
但你不会动脑子想想吗,叛国通敌可比谋杀罪严重多了,我连重罪都承认了,何必死不承认轻罪?&rdo;朱利亚诺陷入混乱。
他不喜欢苏维塔,他承认这一点,但他从未怀疑过苏维塔的言辞。
将军自己派遣刺客刺杀自己,然后嫁祸费尔南多?这也太可笑了……而且根本没有证据!
可是舞会刺杀过后,苏维塔的表现委实反常,他差点丢掉性命,怎么会那么冷静自若?朱利亚诺原以为是因为苏维塔常年征战沙场,看惯了生死,但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他早有预料?一切都是他自导自演,所以他才会那么镇定?不不,费尔南多老奸巨猾,怎能相信他的话?今天不宜再跟他讲话,先回去换换脑子,思维总是跟着费尔南多走,肯定会掉进他用言语织成的陷阱。
朱利亚诺刚想甩下几句狠话,整艘船突然剧烈震动起来,仿佛船身撞上了什么东西。
费尔南多的锁链响个不停,朱利亚诺的提灯差点脱手。
难道是触礁了?&ldo;升月&rdo;号的船员经验丰富,不至于吧……又或者是风暴已然来临?他恶狠狠瞪了费尔南多一眼,匆匆走向楼梯。
牢房看守焦急地等在外头。
上层甲板传来纷乱的脚步声和叫喊声,朱利亚诺只能勉强辨认出&ldo;武器&rdo;、&ldo;全体&rdo;几个词。
船员们似乎正在紧急集合。
&ldo;大人,您可回来了!
&rdo;看守急匆匆地迎上来。
&ldo;怎么了?是风暴吗?&rdo;&ldo;比风暴更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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