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芫轻轻拉了她的衣角示意,可惜晚了一步,未尽之言僵在唇边。
当顾春一站直身,就见叶盛淮身后立了个身着黑曜锦武袍的男子,怀抱长刀,面色共衣衫同黑。
这人她晨间才在西院见过的,看装束应当是那位病人的护卫。
当时这人坚持要留在房内看她用什么法子劝他家公子服药,最后被她赶出去了。
她那时就知道,若叫这人瞧见她用的什么法子……像眼下这般黑着脸怒目而视,只怕已算客气至极了。
“你竟敢对……我家公子!”
黑袍男子咬牙,却一时不知从哪一项开始问罪。
用银针制了穴道!
还捏着脸灌药!
还咒人被治死了!
若是平常,以上哪一桩都够这姑娘吃不完兜着走的。
顾春眼珠骨碌碌一转,看这人并未拔刀相向,叶盛淮面上也并无什么焦灼之色,便放下心来,只对叶盛淮道:“又怎么了?”
她自己虽是个已转行的半调子庸医,但叶盛淮做为济世堂大师兄的医术却是不容置疑的。
再说那人的症状也并非什么疑难杂症,早上那碗汤药下去,无论如何也该退热了。
叶盛淮撑在柜台上与她面面相觑,仗着背后那黑袍男子看不见,便偷偷翻了个洒脱的白眼,这才清清嗓子道:“早上是不喝药,此刻是不吃饭了。”
“济世堂是医馆,”
顾春抬手指了指柜台上方那“妙手回春”
的牌匾,“还管人吃不吃饭?”
黑袍男子听怒了:“不吃饭怎么吃药?”
顾春被他嚣张的态度激得也是心火狂旺,正要发飙,却见叶盛淮递了个眼色,轻轻摇头。
花芫也偷偷踮脚抬手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抚。
也是,此刻堂中还有这么多病人呢,不能闹起来。
“你给他开的方子是饭前服用还是饭后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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