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到达西元站,天已变亮。
医护人员早已经在站台等候,火车一到站,彭成伟就被抬到了救护车上。
冯月与李铭紧跟在后面。
救护车一路鸣笛呼啸而过。
抢救室门前医生已经准备就绪,救护车一到,彭成伟就被立刻推进抢救室,然后,抢救室门关上,强烈的手术灯光迅速亮起。
冯月与李铭在抢救室门前焦急等待。
忽然,冯月正在迷糊间,猛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抢救室前面通道处一闪而过,他立即警觉起来。
是谁呢?冯月打了一个激灵,他迅速起身向通道处跑过去,到了路口,四周张望,不见一个人影。
是自己眼花了,还是在做梦?还是自己这几天紧张产生了幻觉?冯月心里不安,彭成伟是与徐瑞联系甚密的一个人,有可能知道农机的细节,从犯罪分子暗杀的情况看,彭成伟相当重要,现在不能有半点闪失,但是敌人在暗处,防不胜防,怎么办呢?
冯月忽生一计,回去跟李铭说声有事,然后,拿起手机匆匆离开了。
来到无人的地方,冯月拨打了一个号码,然后等待,不一会,冯月接到电话,嘴角露出微笑,又回到了抢救室门前。
经过四个多小时,抢救室灯灭了,门打开了,走出一个医生,显得很疲惫,汗水不断地从帽子渗出。
“谁是病人家属?”
穿白大褂的医生问道。
“我们是一起来的,我是警察。”
李铭拿出工作证。
“噢,很可惜啊,病人由于失血过多没有抢救过来。
我们也已经尽力了。”
医生垂头丧气的样子,摇着头说。
“啊,怎么会是这样。”
冯月与李铭同时惊讶地说。
“把病人推走吧。”
医生摆了摆手说。
冯月遂进入抢救室,把小车推出,上面躺着一个连脸都蒙上白布的人。
冯月把车向太平间推去,推过拐弯处,猛然看到一个人影,一闪而过。
真的有人,这次冯月看到了,但是没有看清人,冯月嘴角露出一丝察觉不到的微笑。
“彭成伟死了,你确定吗?”
一个老者的声音,仍是冷冰冰的。
“确定,我亲眼看到冯月把人推到了太平间。”
吴艳丽自信地说。
“那好,那个‘蝎子’也不能留了,他受了重伤,警察四处在抓他,一旦他被抓住,就会把我们供出来,‘雇凶杀人’的罪名我们担不起啊。
还有那冯月,这次没有除掉可惜啊。”
老者阴森地说。
“明白,我知道该怎样做,放心吧。”
吴艳丽挂断电话,眼睛里充满杀气,冷得吓人。
一个偏僻的废旧窑洞内,尚志强虚弱地躺在散了架的木床上,窑洞四周蜘蛛网丛生,地上灰尘一片厚。
从早上到现在,他一滴水也没有进,胳膊骨头断裂,刺心的疼痛阵阵袭来。
腿上挨了一枪,隐隐作痛,血不停留着,他撕开衣服,简单地包扎一下,如果不治疗,他也就死路一条。
列车上,他死里逃生后,路上偷骑一辆电车漫无目的地跑着,看见这破窑洞就进来了,把电车扔进了沟里,掩埋好。
深夜,吴艳丽根据手机监控定位,找到这里。
四周漆黑一片,只听见寒风呼呼作响,树上猫头鹰的嘶叫声,令人感到不安和恐怖。
根据事先约定的信号,吴艳丽发出几声猫叫,过后,在不远处也有猫叫声响起,吴艳丽寻声找到尚志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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