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想知道我长什么样,”
常樾不知道该怎么说,很快总结,“最后的意思可能是想把我认回去吧。”
“他敢!”
常翘气得把瓜子扔回袋子里。
常翘再怎么大大咧咧,也有忘不掉的事。
接下来的十几分钟,常樾再次洗耳恭听了刘善的著名历史事件。
听刘善的闲话对他来说轻车熟路。
总有人为了打发时间而忍不住八卦,仿佛这是他们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事情。
抛开真的跟刘善有瓜葛反而避口不谈的外公外婆,小时候常樾经常能从街坊邻居嘴里听到有关刘善的话题,即使外公外婆防了又防,即使他不想听。
有一次,他从特别深的衣服口袋里掏出攒了好几天的零花钱,十元——这对四岁的他来说算是巨资,本来打算攒着给外公买好酒的——他想让一个大妈闭嘴,别再说他的家事了,别无他法,只能砸钱,虽然他心疼得要死。
但她很生气,听到他小心翼翼的解释后脸色爆红,直接把常樾骂哭了。
后面的记忆就是一向和蔼的外婆开口骂人,很快把哭得找不着北的他抱了回去再怎么闹心的事,听多后也就无所谓了。
常樾咬了咬舌尖,退出记忆,桌前盘子里的瓜子肉慢慢堆成了小山丘。
常翘停下来后,他把放温的茶水递了过去。
她喝了半杯,继续道:“都怪我当初被他的皮相蒙蔽了双眼,看不到别的。”
常樾听完,认真点了两次头。
常翘气笑了,用手掐他脸上的软肉,“所以就生下了你这个小帅哥!
怎么样,感动吗?”
“挺感动的。”
他脸上一阵痒,躲着退后。
常翘说到这顿了顿,又道:“别的不管,你只能管陆禹叫爸,听到没?”
“知道了。”
常樾有些无奈。
他把瓜子肉递给常翘,抽了张湿纸巾擦了擦脸和手。
“既然他也在这个市里,咱们以后多多少少都会碰见的,他这个人没别的什么特点,就是脸皮堪比防弹衣,胆倒是没多大”
常翘停顿了一会才继续,“说什么都没用,所以看见他走开就行。”
常樾点头,“好。”
“去睡会午觉吧,晚上咱们去外面吃饭。”
常樾知道他们要给自己补个生日,道:“在家吃就好了,不是什么重大日子。”
“顺道逛逛,”
常翘说,“都回来一个多月了,咱们一家还没有一起出去玩过。”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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