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人您说话归说话,弹劾也归弹劾,一上来就喊着要把我抓进大牢,这也太夸张了吧!”
“嗯!
尔等如此,这般处理方为妥当。”
杨溥心里指不定把我恨成啥样了,连说话都咬牙切齿的。
我赶紧看向朱瞻基,他也得解释解释啊。
“杨大人,请您听朕一言。
此次事件的责任完全在于朕,是朕当时一时冲动,想要借助开平王这个名号来激励朝廷中的年轻才俊们奋发向前,但却没有充分考虑到这个称号所蕴含的重大意义和影响。
这实在是朕的失误之处。
千般错误、万般过失,都应该由朕一人承担,与李爱卿毫无关系。
都是因为朕的疏忽大意,才导致了如今这样的局面。
在此,朕也会认真反思自己的行为,吸取教训,以后做事定当三思而后行,不再重蹈覆辙。”
好好好,朱瞻基把自己说的像一个犯错的孩子一般可怜。
都快要卑微到泥土里去了。
但是据我对他的了解,他断然不会是这种让人随意拿捏的角色,所以电光火石之间,我便想到了他如此般说话估计也是想看看我接下来会是怎么答复。
杨溥此刻也发觉朱瞻基说话似乎有一点太礼贤下士的感觉。
生怕自己是不是哪里惹到了他,连连请罪。
“无妨,有错就要认。
朕也不是那般不能接受谏言的帝王。”
我瞧着朱瞻基坐在龙椅上,明面上是在检讨自己的过错,实际上却是在自夸,还顺带给我使眼色,暗示我该采取行动了。
我真想把他这副人模狗样的样子录下来,拿给朱棣看看,让他瞧瞧自己的好圣孙是个多么虚伪的人。
“皇上,开平伯这个爵位是臣自己要的,就算有错,那也是臣的错,可不关皇上的事。”
“陛下,此贼所言,您想必已听清。
诸位大人,想必也听到此贼适才所言。
他已然承认,开平伯之爵位乃是他自行向陛下讨要。
此等贪功恋权、大言不惭、欺君罔上之徒,恬不知耻地骗取伯爵之位。
如此尚且罢了,这厮竟敢辱没开平王,争抢使用开平二字,此等卑劣行径,实令人不齿。
臣恳请陛下即刻废除此贼的开平伯爵位,将其下狱,以待处置!”
“杨大人,若您提其他要求,下官或可与您商议。
但若您意欲废黜我这开平伯之位,那我必与您死战到底!
不妨一试!”
我此一言既出,全场皆惊,众人下巴落地。
其中武勋集团最为痴心,站于最前的张辅低头摆手,似对我极其失望。
然此乃我所布险棋。
而今我已为开平伯,若在此处被夺伯爵之位,何以服众?又何以将武勋掌控于手?
所以开平伯此爵位已成既定事实,那我只能在这基础上做文章。
此时,龙椅上的朱瞻基眼神已有变化,我深知,若我下一句话仍有差池,那么须臾之间,我便会身首异处。
“杨大人,下官自幼敬仰英雄,常遇春大将军一直是我的楷模。
可惜大将军天不假年,未能彻底实现驱除鞑虏、恢复中华之宏愿,此乃世间之大憾。
下官虽微不足道,但也时刻以大将军为榜样,激励自己不敢忘国忧。
故而,当皇上赐我开平伯之位时,我并未感到荣耀,反倒觉得肩上担子沉重、心中包袱沉重。
我何德何能,竟敢承受“开平”
二字?我深知,皇上此举定是有意为之,旨在让我秉承先辈遗志,将异族彻底逐出我大明疆土,使其永世不得踏入。
我未负圣上所托,与汉王殿下于开平城外并骑破敌,斩敌首级,亦曾暗夜潜行数百里,以寥寥数人之力,深入鞑靼大营,更俘阿鲁台之子失捏干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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