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灵说了几句当年她准备硕士论文的时候的事,说那个时候因为打印不方便,她私底下自己写了一篇。
孟照照特别惊讶,“手写那多累。”
蒋灵便笑了,“是啊,但那个时候不觉得。”
她四十多岁快五十,但依旧很美丽。
孟照照说了几句自己的导师,苦恼对方改论文总是很拖,有什么消息也不通知,全靠他们内部交流,或者从其他地方询问。
蒋灵鼓励她多找几次老师,“你们下个学期没有安排了吗?”
孟照照想了想,“我们这个专业就读两年,基本上第二学年的第一个学期就开始准备论文了。”
“还打算读吗?”
蒋灵问。
孟照照其实这个一直不确定,她纠结的情绪表现在脸上,蒋灵忍不住一笑,“说说看。”
她老实说:“其实我也不确定,这个专业最好是深造,继续读,工作的话,可能是去一些文化博物馆或者是机关部门,但工资不会很高就是了。”
她的烦恼特别学生,蒋灵说了一番话,认为她不用急着工作,继续往下读,学的更多比较好,一旁听着的周至武不赞同,他当年奉行实干,本科辍学直接继承家业进公司,“时间才是最宝贵的,工作经历远比学历来的重要。”
蒋灵蹙蹙眉,说他根本不懂现在的就业形势以及年轻人的生存现状,说的东西毫无根据。
周至武又反驳了自己老婆几句,他们夫妻二人是商业联姻,既是合作伙伴,也是竞争对手,各自手中资产庞大,双方都是上位者,十分强势,工作习性带到生活里,就是一件小事也必须自己得胜,压过对方。
话题已经扯到蒋灵嘴角嘲讽,认为周至武需要拿出一份数据报告,不然这些话都是空口白牙,口说无凭,毫无实据,不足取信。
周至武说对方是学院派,不懂变通,不知道发挥主观能动性,难怪这次项目竞标失败。
夹在中间的孟照照已经把自己变成了鹌鹑,缩在角落看自己男朋友的爸爸和男朋友的妈妈互不相让的争执。
一直到了堂屋,周围都安静下来,两人才停了下来,周至武收了收脸上的气势,和父母打招呼。
“你们两个什么样子?”
张蕴之笑着看了这边,显然她也听到了。
到了人前,蒋灵便不多说,坐在红木椅子上,拿了白瓷杯盏抿了一口茶,倒是周至武挑挑眉,还很不服的样子,把刚才的纠葛说一遍,要他妈评评理。
张蕴之看孟照照眉眼羞臊,蔫头搭脑,很不好意思的样子,瞬间便笑了,她自然帮儿媳说话,“我看继续读几年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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