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自然地换了个姿势,道:“我以为你遇见什么危险了,会让发丝卡在这样贴身的地方。”
“是吗?”
苏越语气平静地说道,“还以为团长又怀疑我勾结外敌,图谋不轨了。”
赵青当即否认:“没这回事,你别多想。”
苏越没接话,只是端起手边的甘青冰饮慢慢喝着,清爽酸甜的味道充盈着整个口腔,缓解了这顿吃得没滋没味的饭。
赵青按耐住心中的些许烦闷,继续把话说下去,他道:“我和前任团长打过招呼了,他的本名是赵亭渊,明天见面时你叫他赵叔吧,多注意一下对长辈应有的礼节,少说多听就行。”
苏越心里嗤笑一声,抬眼低声问道:“我平时是有多不讲礼貌?还需要团长专门过来提点。”
赵青不好把赵亭渊对鹦鹉的态度明说出来,只得道:“赵叔是多年的老佣兵,退团后也积威甚重,他那的规矩比较多,也讨厌不守规矩的人,更不喜欢被人打搅,我也只有每年春节的时候才会上门一次,这次突然拜访已经是很冒昧了。”
他提点道:“多小心不会错,和南星任务有关的问题都由我来开口,你把想到的问题先和我讲讲,如果到时候临时想发问,你在开口前必须先给我一个暗示,明白吗?”
苏越不清楚为什么只是找前任团长问点事情,赵青却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难不成内有隐情?
他看着眼前的男人,没有旁敲侧击,刨根问底,他驯服地颔首,对团长的安排没有任何异议。
赵青和鹦鹉交流好了明天要谈的事情,便起身离开了这依旧有些尴尬的气氛之中,苏越不紧不慢地把剩下的冰饮喝完,他没有浪费食物的习惯。
一勺一饮,都是生命的支撑。
在育才中心毕业的那一届里,活下来的不仅仅是他与何言、君太白、程云,在被奴役和压制之中保持了一些人性的也不仅仅只有他们几个。
但在最后一场考核里,在那场明明历时许久,却已是史上最快通关的绝杀之战中,他拖着饥寒交加的身体不负众望地染血归来时,胃液仿佛已经开始反过来消化身体,每走一步走像是踏在血肉筑成的刑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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