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她胆大妄为还是谨小慎微,好像说什么都不太对。
明明永远都是那张公式化的笑脸,偏生虚伪也能让人感到真诚。
时卿觉得自己大抵是魔怔了,竟还想着有天她能对自己讲出句真话。
一言一行都是哄骗,可她却总有能让人忍受的本事。
倪喃见时卿不说话,便又唤了声,“先生?”
两个字把时卿从思绪里拉了回来,他瞥了一眼碗里的东西,很直接地撂下句评价,“腻。”
腻吗?倪喃凑过去闻了闻,好像是有点,可是她挺喜欢的。
碗壁还热乎乎的,酒酿圆子冒着热气,凉了就可惜了。
他们两个人好像一直都没什么话讲,匆匆两句对答后,便是久久的沉默。
倪喃有心想和时卿说两句,却不知道该打开哪个话匣子。
仔细想来,他们前几天好像还吵架来着。
可能也算不上吵架,就是平白无故地呛了两声,或许说闹别扭更合适。
倪喃的目光再一次落到时卿膝上,是一双极好看的手,指节分明,像精雕细刻的艺术品。
然而这样的珍品,此时却在呼呼寒风中受冻。
突然来了心思,倪喃略微直起腰,将手里的东西塞进时卿掌心。
掰开他手指的时候,倪喃感觉到他的皮肤已经快冻成冰块儿了。
时卿没有防备,交握的双手被她轻而易举的掰开。
紧接着一个圆碗落进了掌心里,温暖沿着碗壁钻入掌心,全身好似都在回温。
然而方才倪喃短暂的触碰,在他看来,比现在掌心里的东西要烫得多。
指尖上现在仿佛还残留着那温软的触感,让时卿愣神了片刻。
“不想吃就当暖手了。”
倪喃的双臂搭在膝盖上,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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