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还是十月份的天气,时卿却觉得好似如寒冬般寒冷。
皮肤被猛烈的冰刀子刮蹭,一寸寸地将皮肉割下,连人骨都被穿透。
耳中落入的每个字眼都像是对他的凌迟,后知后觉的折磨搅得心脏闷疼。
“对方也住在这凤头巷,人是救回来了,留下的烂摊子可不少。”
“那些亲戚可都是不饶人的主,喃喃没少被他们折腾。”
“我听街坊说,喃喃这孩子一个人跑到医院里,被对方家属一顿打,要不是警察拦着,还不知道能出什么事儿。”
时卿呼吸似乎停了下,眼皮下浓浓的戾气几乎要冲出眼眶。
掌心慢慢攥紧,手臂上青筋暴起,血管猛凸蔓延至手臂。
肩膀微微颤栗,血液似乎在逆流。
只见李守鹏抹了把脸,声音沉缓,“那时候她也才毕业,哪儿有钱给什么赔偿金,只能每天来回地跑啊,凑啊,家里的东西好的破的,都卖得一干二净。”
时卿突然就想起了那时倪喃给她打的一通电话,那时已经很晚了,响铃来得突兀。
接起电话的时候,听筒里很安静。
因着毕业典礼后倪喃突然借口留在栖坞大学,连着快十天都没和他联系,时卿是存了些气在的。
他记得,自己的语气算不上好。
想着晾一晾她,时卿便也没先开口,然而对面倒是很沉得住气。
分明是她打过来的电话,却一声不吭。
到底是没忍住,时卿先叫了她的名字。
那时候她说的话时卿现在还记得清楚。
她说,她最近过得太舒坦,把他都拋在了脑后。
她说,她和室友在一起,玩儿得昏天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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