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去到自行车跟前。
粮所那人又瞪来仕和春光一眼,把捅条“哧”
地攮进了来仕的布袋子里。
来仕猛一震,就像被绑的猪挨一刀,等死了!
那人抽出来捅条,从捅条筒里倒出来一些豆子,把它扔嘴里嚼几下,然后又从春光布袋子里捅出来一些豆子,又扔嘴里嚼起来,嚼着怒视着来仕和春光!
来仕不由得蹲地上,捧着头,啜泣起来。
春光侧身拗头怒视着那人!
那人把豆渣吐出来,看着一个年轻人,说:“这豆子水份大,不合格,粮所不能收!”
两个年轻人阴沉着脸,没吭声。
那人又瞪来仕和春光一眼,便走了!
春光和来仕这时才缓过来劲!
春光长岀口气!
来仕抹一把泪,站起来,正要给那俩人掏烟,那俩人转身往屋里走了。
其中的一个年轻人说:“你俩进屋!”
春光和来仕便跟去了。
四人进了屋,坐、站原位。
来仕赶忙掏出来烟,哈着腰,笑容可掬地把烟敬给坐着的那个年轻人。
那人伸手拒着烟,冷冰冰地说:“不吸!”
来仕说:“烟酒不分家!
吸根烟能染坏你的肠子呀!”
那人接了烟,把它扔在桌子上。
来仕又给另一个年轻人敬上烟。
那人把烟别在耳朵上。
坐着的那个年轻人说:“虽然粮所不收你们的豆子,但罚款还是要交的!”
来仕哭丧着脸,说:“俺是头回籴豆子,不知道政策。
再说,俺籴豆也不是做生意的,是磨豆腐用的!”
站着的那个年轻人“嘿嘿”
笑着说:“你刚才还说是做小生意,咋现在……”
来仕方知自己说漏了嘴,被人家掰着杈子了,一时无语。
春光突然说:“俺俩给公家交了市场交易费,难道这生意还违反政策吗?”
站着的那个年轻人说:“无证经营和交易费是两回事!”
春光也无语了。
来仕见不交不中了,便试探着问:“罚多少钱呀?”
坐着的那个年轻人说:“三十元!”
来仕哭丧着脸往后一震说:“我的娘吔!
这不是跟没收差不多吗?俺俩各籴半袋豆子,才各花四十元的本钱!
你们一下子就罚每人三十元!”
说到这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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