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对了,棠圆还在新班级里看到了一个老熟人。
何玲,那个棠圆初中时在网吧认识的芒果味Alpha。
那年她和新队友没有任何磨合就上场,小组赛不出意外的落败了,后来又打了几场后也毫无长进,何玲没有气馁,还是一心想着加紧训练。
她在一边苦练技术的同时,还要兼顾着团队里的勾心斗角。
越穷越喜欢窝里斗,打游戏菜也是一样,越菜越喜欢狂喷别人菜。
每当这帮混混互相撕逼吵架的时候,何玲都无比的怀念棠圆那个人狠话不多的“战友”
。
初三上半年的寒假里,初九的鞭炮在外面噼里啪啦的放着,何玲双眼空洞的在家里的瓷砖上瘫坐着。
她的酒鬼爸爸走了,在她本命年刚到不过几天的这一年里。
当时何玲的身上还穿着年前父亲给置办的一身红衣红袄在村里的网吧打游戏,匆匆赶到医院时她爸已经因为脑梗抢救无效断了气。
这病来的太急,何玲甚至都没来得及听她爸说最后一句话。
可笑的是,那天的何玲穿的喜庆极了,从里红到外。
村里的鞭炮喜气洋洋地送着外出打工的远行人,何玲坐在屋里听着太刺耳。
村里有人陆陆续续来吊唁,哭着嚎着难过着。
可何玲从始至终却一滴眼泪都没掉,而且和家人一起冷静的给父亲料理了后事,全程像一个理智的局外人。
有人在背后嚼舌根子说她不孝顺,可只有何玲知道她当时是被吓傻了。
她不相信这场意外的发生,甚至期盼着这场荒唐的大梦能赶快醒来。
可老天不管你怎样想,在这场明天和意外的博弈中就是意外先一步来到了人们的身旁。
后来在整理父亲遗物是何玲发现了很多速效药,装在一个白色塑料的小瓶子里,里面都是黄色的小药片。
她不知道父亲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么多药,甚至不知道他背着自己偷偷吃了多久,才会把瓶子上的标签彻底磨成另外一种颜色,裹了层包浆一样。
从那以后何玲就把屋里的游戏机全都卖了,把以前帮别人打装备和打比赛时挣的钱拿到书店里换成了成套的教辅资料,然后就一个寒假都没有出过门。
没有人知道她初三下学期经历了什么,村里人只说何家那闺女这次出息了考上了市里的一中,半只脚已经垮进了大学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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