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生了一张好皮相,面若冠玉眉如远山,自成风骨,而原主是个不爱说话的性格,显得寡淡,沈慕遮随和,便叫他多了些霁月清风。
“节哀,节哀,毕竟人死不能复生,夫人自己保重身体才是正道。”
沈慕遮说得一本正经,完全没发现自己的动作有多么逾越,也完全没发现李氏的神情发生什么异样。
臂弯里横过来一只手,将他拽开了与李氏的接触,江恨庭的声音听不出起伏,却带了三分冷漠:“师弟,师傅有话对你说。”
沈慕遮偏头看了看不远处的紫川真人,却只看到他师傅一个仙风道骨的背影,倒是无淮给他比了个成功的暗号。
江恨庭约莫是来叫他脱身的。
沈慕遮又宽慰了李氏几句,回到了紫川真人身边。
“是奇症还是旁的什么?”
沈慕遮还是很疑惑这种闻者就令人下身发凉的病症到底是因何而起的。
“是鬼祟。”
紫川真人说完,向那李氏而去,“尊夫在世发病之前,可有什么反常之举?”
李氏冥想着摇了摇头,后又似想起什么似的欲言又止。
“可是想到了什么?”
李氏摇摇头:“要说反常那也算不上,顶多就是那阵子早出晚归,问他去做什么也不说,再问得多了便与我上火,我也便没追着问了。”
见再问不出什么,同李氏寒暄几句一行人便同她拜别。
“毫无线索啊。”
无淮垂头丧气。
“鬼祟害人,终归会留下些蛛丝马迹,我们再找找。”
紫川真人道,“去找下一个病患。”
几人一路盘问,走了几家挂着白幡做丧事的人家,俱是没什么线索,还有甚者不太配合,嫌一行人问的太多,扰了亡人。
直到日暮西沉,一行人站在夕阳的余晖下,敲响了当时接受治疗选择丢失男人的尊严保命的曹贵申的家门。
少了点什么的曹贵申精神有些恍惚,见着沈慕遮一行人后眉目间暴躁起来,曹氏忧心忡忡地解释:“自从那样之后,他总觉得有人嘲笑他,更是见不得男子,大抵是害怕面对现实吧。”
说完曹氏悠悠地叹了口气。
紫川真人:“有些话我们想问问你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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