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和手臂越来越疼痛,腿也因长期的蜷曲开始丧失知觉。
干渴的感觉几乎令他发疯。
李兆赫开始以为自己会死。
或者这就是大哥临死前的感受。
那么,死是太痛苦的一件事情了。
手机又在座位上震动了几次。
Rudy憎恶地看着他的手机,仿佛屏幕上显示着肮脏不堪的话语。
李兆赫向后靠在驾驶座上。
痛苦感渐渐剥夺了他的知觉。
他不知道车子究竟开了多久,直到车子忽然停下。
车门被人从外面拉开,赵德阳抓住他的手臂,把他从车里拉出来。
太长时间没有变换姿势,腿发麻,脚踩在地上毫无知觉。
李兆赫只走了一步,便摔倒在地上,又被Rudy抓住衣服拉起来。
依然是墨黑的天空。
还是深夜。
他们面对着一栋遗世独立的砖房。
说是砖房,不如说是即将被拆除的房子。
大概人走进去就会坍塌。
赵德阳走上去,从兜里掏出一大堆钥匙,开始逐个儿试验门锁。
Rudy拖着李兆赫前进,随着迈步动作,鲜血重新进入腿上的血管,双腿又是瘙痒、又是刺痛,李兆赫咬牙忍耐,一瘸一拐地接近砖房。
Rudy紧紧靠着他后背,让他无法躲避,伸手拿掉砖房门口的锁,毫无预警地推了一把,李兆赫想站稳,腿上猛然变强的刺痛让他一头栽倒,撞开了破旧的木门。
里面几乎没有什么家具,到处都是灰土。
二十平方米左右,地面刷着简陋粗糙的水泥,水泥上摆着一套肮脏的被褥,一张明显从垃圾堆里捡来的桌子和两把椅子,还有几个巨大无比、盖得严丝合缝的白色塑料桶子。
Rudy和赵德阳重新拎起李兆赫,让他坐在其中一把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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