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有些玩笑的成分,但在座的谁也没笑。
秦可卿眸光动了下,视线落在宴暮夕身上,刚要说什么,就听秦佑德沉声道,“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开始吧,暮夕,你来说还是把当事人请进来?”
“爸,到底什么事儿啊?这么神神秘秘的?”
秦可卿直到此刻,脸上还是云淡风轻的笑意。
秦佑德看她一眼,“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跟我有关?”
秦可卿问的很随意。
秦佑德点了下头,又虚指了下东方靖,“还有你丈夫。”
东方靖心头一跳,跟秦可卿快速的对视了一眼,状若轻松的笑道,“这里面还有我的事儿呢,那我倒是好奇了,暮夕,那你就说吧,我也听听。”
宴暮夕似笑非笑的扫了他一眼,又看了秦可卿一眼,“放心,不会让你们失望的,你们可是这出戏的主角,我们想参与都参与不了。”
话落,他冲着门口喊了声,“请人进来吧。”
这声落,众人的视线都齐刷刷的射向门口,不止东方靖和秦可卿心跳加速,就是东方蒲和东方将白父子俩也提起心来,进来的可是破晓的养母,他们该怎么面对才好?五更再等一会儿哈五更不认识我了?门被缓缓推开,有人走了进来,深色的长袖长裤,花白干枯的头发,黯淡无光的皮肤,皱纹、松弛、老年斑,无不诉说着苍老衰败。
任是谁看到的第一眼,都会以为这是个年逾七十的老妇,但那双眼底,却迸射着与年纪不符的火焰,那是恨意,滔天的恨意。
因为恨,她的身躯都在颤抖着,但走进来的每一步又都那么坚定不移。
在场的人,反应最大的要属东方靖了,最开始,他根本就没认出来,盯着柳絮只有满脸的茫然,然后是震惊,是不敢置信,是心神剧动,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脑子里反反复复激荡的都是这一句,半响后,他猛然看向秦可卿,这个枕边人,忽地脊背生寒,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脸色苍白如纸。
看他这幅备受打击的样子,众人不用问,就能肯定,俩人是认识的,且关系匪浅,这也是秦佑德和秦观潮心里的第一认知,这个认知,让他们的心彻底沉下去。
还用审问吗?东方靖的表现,就已经给出了答案。
柳絮的出现,给他造成的冲击力太大,他连装都来不及。
但秦可卿没有惊慌,没有震动,她只是微微眯起眼,脸上却是坦荡的、泰然的,甚至眼底闪过得意的冷笑,苏柳这个贱人,就该是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敢跟她抢男人,活该如此,唯一让她意外的是,她没想到苏柳会这么有胆量,是有恃无恐了吗?“这位是?”
秦长远疑惑的问。
但没人回答他。
秦长远蹙眉,看向主位上的父亲,“爸,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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