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社里的人。”
他一瞪傅燕云:“看你也没有善后的本事,只好我自己来了!”
然后他一步一跛的走回沙发前坐下来:“再给我弄点吃的,我要饿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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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西凉被傅燕云赶上了楼。
他说自己不困,不困也得上去。
然后傅燕云让丁雨虹跑腿,去附近的馆子里买了丰盛夜宵,烟和酒也没有忘。
未等他这边忙完,一辆汽车来到门前,车门一开,长舌日报社的主编老陈带着费文青下了来。
费文青原本只是日报社中的普通一员,并非陈主编手下的得力干将,是葛秀夫今晚忽然打电话找陈主编,不但让陈主编“赶紧过来”
,并且还得带个“能写的”
。
陈主编当时正在报社,天都黑了,早过了下班的时间,一时也抓不到哪个“能写的”
,唯独费文青晚上自学法文,因为嫌在公寓里开灯费电、点灯费油,喝热水费炉火,所以便留在明亮的办公室里,打开书本潜心学习,打算等到困倦了,再溜达回公寓去睡觉。
哪知道他正学得心旷神怡,主编忽然闯入。
他起初还以为是自己占报社便宜,被主编抓了现行,心中大惊,然而主编不但没挑他的理,反而还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口中连说:“好,好。”
随即便将他拽了走。
糊里糊涂的下楼上了主编的汽车,他没敢多问,片刻之后,他糊里糊涂的又跟着主编下了汽车,进了一幢洋房,这回却是看见了楼下侦探所的傅老板。
陈主编对着傅燕云打了招呼,傅燕云也不多说,直接把他们领进了餐厅。
餐厅挺宽敞,天花板上吊着水晶吊灯,四壁摆着玻璃橱柜,一半柜子是空的,一半摆了亮晶晶的餐具,正中央是餐椅餐桌。
陈主编和费文青进门一看,就见满桌的酒菜之后,坐着他们的社长。
社长戴着一副浅灰镜片的有色眼镜,穿着一身白色衬衫,衬衫熨得板正,纽扣也系得严谨。
左手夹着一支烟,右手握着筷子,社长先是往嘴里送了一筷子菜,紧接着放下筷子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放下酒杯之后又从果盘里捡起一粒樱桃扔进嘴里。
舌头在嘴里动了动,他一扭头吐了核,抬手抽了一口烟,再往烟灰缸里掸了掸烟灰。
陈主编和费文青见了社长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全都自叹不如。
而未等他们叹息完毕,社长已经喷云吐雾的开了口:“来得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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