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冥眼睛都没抬一下,“怎么?不给他做给你做啊?”
李津越干脆不要脸了,笑嘻嘻凑了过来,“嗨,可以啊,我不要我们南天潭的师弟们要啊!
肥水不流外人田!”
她笑着用肩膀撞了撞她。
可惜楼冥面不改色,“呸,你不配。”
其实这也不是楼冥有意为之,只是小时候有一段时间楼生太爱哭了,饿了哭,房间里没人哭,摔跤了哭,找不到姐姐也哭,眼见着嗓子都要哭哑了。
楼冥正上着课,就收到了阮烨的传音,她头大如斗,只能坐在后排低声哄楼生。
“姐姐一会儿就回来!”
“别……别哭啊!”
“哎,不,我马上就回来。”
“不是,我没有丢下你。”
“我给你抓蝴蝶行了吧。”
这样一句玩笑一般的承诺,她做了整整三十年。
楼生生来就比楼冥聪明,一双漆黑的眼瞳一眨不眨地望着抱着他的人,三个月起就认得人了,尤其喜欢楼冥,能走路了便片刻不离地跟着她。
五岁便开了天智,进了无涯楼。
楼月宴偏爱楼生,在他七岁的时候便准许他跟着师兄师姐们一起学傀儡术法,大抵也是想着是个男孩子,楼月宴从不教他打打杀杀的东西。
楼家的洞箫名气很大,以音律悠远,蛊惑人心而著称,世人只记得前半句,后半句自动略去。
毕竟谁也没见过楼家人用洞箫出来打架是不是。
楼生十四岁那天,楼月宴正巧将傀儡术的最后一课讲完,座下亲传弟子不过六七,都奋笔疾书,生怕期末教考在师尊面前栽跟头。
楼生倒是无所谓,毕竟这些在他看来早已经烂熟于心,他天生对楼家本族秘法有熟悉感,那些咒文像是长在他的血脉里生生不息。
楼月宴将手中的书一放,“这便是今日最后一课了,你们下去多练习。”
她撇了一眼正在收拾东西的楼生,“楼生,你等等,我有话跟你说。”
课后被留堂也是头一回,楼生没什么异议,等师兄弟们都离开以后,楼月宴才开了口,“你跟我来。”
他不明所以,跟在了楼月宴身后,“娘?怎么了?”
楼月宴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带着他绕进了无涯楼,布满纹理的漆黑石门伫立在她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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