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没有娶妻,又与你何干?”
“小妇毁誉事小,却不愿让另一个真心待王爷好的女子为此伤心。”
听完她的答覆,湛子宸不知该怒抑或该笑。
她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名节,反倒关心起根本不存在的羲王妃,他这个意图毁她清誉的人,都不禁替她感到忧心。
她如此聪慧,如此仁善,如此善解人意,偏偏遇上了白辰……遇上了他。
莫名地,湛子宸心底升起了一股浓浓的痛恨感。
他恨起白辰,亦恨起自己,还有眼下这个事事不能自已的身躯!
蓦地,湛子宸胸口一阵热流窜动,平静数日的疼痛,竟在此刻又复发。
“王爷?”
察觉他面色有异,她探手抚上他的脸。
怎料,下一刻,湛子宸眉头紧皱,只手揪紧了前襟,神情痛苦地弯下身。
俞念洁连忙出手搀扶,急切地追问:“王爷可有喝下我送来的药?”
湛子宸不应声,只是命令道:“扶我上榻。”
俞念洁听话照做,将他扶回榻上,欲起身时,冷不防地被他拉回去。
“不准走。”
他忍着撕裂般的痛,哑嗓低语。
“王爷没有乖乖喝药,是不?”
她难得板起脸孔,语气严厉。
只见那张苍白的俊颜,浮现一丝极淡的别扭,他恶狠狠地反瞪她,斥道:“那药恶臭非常,根本难以下咽,你竟敢端来我面前,还要让我喝下那教人作呕的东西!”
他都还没跟她算帐呢!
见他这般孩子气,一改方才强吻她的野蛮霸道,她心中一软,好气又好笑。
她忍住笑,一本正经的解释道:“那是抵当汤,有活血化瘀的功效,喝了对王爷有好处的。”
他不领情的回道:“我是来治病的,不是来这儿休养的。”
是,他是来治病的,可问题来了,不论她怎么看,只觉得他气血凝滞,体内有陈年瘀伤,除此之外,并无明显病症,教她如何治?再者,她毕竟只懂药理,并非真正的医者,若遇上棘手少见的怪疾,同样束手无策。
“王爷的病十分奇妙,不是一时半刻能治得好,要想治好根本,得先调养一段时日。”
她轻轻挣脱他的掌,返回明间外厅,取来了凉透的抵当汤,坐在榻旁,舀了一匙喂近他嘴边。
孰料,湛子宸竟然闭紧薄唇,把脸扭开,不愿乖乖配合。
“王爷这是在跟我呕气吗?”
她只觉好笑,手中的调羹又挪近。
峻眉一攒,他恼怒地瞪她一眼,终是张嘴含住了那口药汤。
气味异臭的药汤甫入喉,他立刻咒骂出声:“这是什么该死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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