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风疾迟疑道:“但是太后拦着不让抄钱府,钱氏又一口咬定并未和船商合谋,把破船运银的罪责全推给船商,而那个船商少东偏偏又杳无踪影。
那些可示人的账本自然是什么端倪都看不出来的,账房也真的脑子糊涂了。
最可恶的是那个褚玏,打死都说亲眼看着银子上了船。
这下,钱氏顶多只是个办事不力而已。”
“褚玏这个人,一根筋,极大可能是被手下人蒙蔽了。
把他手下人都抓来拷问,便清楚了。”
裴风疾摇头:“钱唯应该是找了旁的人,来了个偷天换日、瞒天过海。
听廷尉说,褚玏手下有个参与运银的已经死了,那个人应该就是当时协助换银的内鬼。
总之,现在是查无实证。”
白歌说:“现在连平民百姓都知道,这件事只有抄了钱府、拿到实账或赃款,才能大白于天下。”
“是啊,这可不就绕回来了嘛,太后拦着不让啊!”
“皇兄好武,成天想着一统南陆。
这次战败,他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钱氏阻拦招兵买马,就是触了逆鳞,他绝对会不惜一切踢掉钱氏,”
白歌拍拍裴风疾的肩膀,“他都不惜废后来警告庄驹仲了,你猜他下一步打算做什么?”
裴风疾眯起双眼:“难道……”
白歌抿了一口茶不再说话。
茶温刚好,清香四溢。
裴风疾笑笑道:“王爷难得上这吟月楼的画舫,一定得听听曲子才行。”
说完,他便举手拍拍掌。
沉静未几的画舫又响起了歌声,逆转航向,乘着琴乐顺流而下,慢慢驶向梦京。
“娇娇花蕊,弱风依依,盼君来兮,含露待取。
皎皎柔月,深情相思,盼君来兮,长夜何虑。
翱翱白翼,生死不弃,盼君来兮,乘风共羽……”
真像啊,真像母妃过去的歌声。
白歌凝视着帘后的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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