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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落了也没事,不行就再去。”
莫非扶了冬冬上车,让他面对自己背靠架子坐,车架上下都搭了厚实的垫子,坐起来舒服。
冬冬任由他摆弄。
昨晚莫非就和冬冬说好了的,他推人走路都比冬冬空手快,县城往返一百多里,冬冬又从未走过这么远,万一路上累出个好歹,两人家都回不了了,今日就得全听他安排。
莫非冬冬的表现很满意,他自觉已摸透了冬冬的性子。
这家伙要么服压,要么信哄。
未到田畈上,冬冬就要求下来跟着走。
畈上插种的、浇地的、耘草施肥的,个个都是勾头弯腰,愁眉苦脸。
老天一直不下雨,让本就繁重的农活变得更为艰辛。
莫非心下也是恻然。
到了小瓦径,路边莫清澄夫妻和莫清潭夫妻正在大豆地里锄草。
莫清澄老远看到莫非,心想,你有空出门子,还没空来搭理哥?我不和你计较,谁叫我是哥呢!
他老早跑到路边等着,远远朝着莫非挤眉弄眼。
莫非不知他心里的门道,只是看着古里古怪的,颇为好笑。
“澄子哥,忙呢?”
又朝附近地里剩余三人打了招呼,这才假模假样和莫清澄客套:“澄子哥,最近事情挺多吧?晚上能歇歇吗?”
“这地锄完还得去锄玉米地,好几亩呢,明日下晌估计才能歇。”
“哦,我家玉米还没种呢,想请澄子哥帮忙去看看,这个时间还能不能下种?”
“啊?那是晚了不少!
明日我忙完了去帮你看看,好~好~教~教你。”
“嗯嗯,那就先谢谢澄子哥,我和冬冬走了,你忙。”
“恩!
记得莫‘乱’花钱,小心遭人‘说’!”
莫清澄盯着莫非怪腔怪调地说。
“好......澄子哥,回见。”
莫非若有所思。
冬冬摸不着头脑,等坐上车他才问莫非:“你们打的什么暗语?怎么说话奇奇怪怪。”
莫非这会明白得差不多了,他见前后也没人,于是一边推车走得飞快一边解释:“我问他几时能歇,说的是上次送菜请他吃酒的事,他说要忙到明日,意思就是明日晚上来吃。”
“然后,他说‘好好教教我’,那就是有事要告诉我。
前些天他去北山脚找过我了,估计不是什么急事,否则忍不了这么久。
又说不要乱花钱,我想,可能事情是莫大娘那边出来的。”
冬冬听了他的解释,其它能说通,最后一句是怎么想出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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