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的时间太长了,长到记忆开始泛黄,长到那时的撕心裂肺都结疤愈合,徒留一道浅浅的印记
十年前的乔氏发展的并不好像是挣扎在宁津金融暴风雨里的蚂蚱,稍微一点大浪都能将它拍死在泥石流里。
乔暮生一年在家的次数一个手数完都有的剩,乔储的整个初、高中生涯里几乎没有乔父的身影,也就是那个时候开始乔储和乔暮生的关系渐渐开始疏远,每一次见面都变成了固定的模式互相问候。
乔储记得那天是他高考放榜的第一天,得知自己被美国商学院录取的时候,乔母抱着他几乎笑出了眼泪,一直在说晚上要带他出去庆祝,就在两人商量要去哪里庆祝的时候,乔母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匆匆拿着车钥匙出了家门。
乔储仍记得乔母出门前将他抱在怀里,揉着他的头发,笑得温柔又骄傲。
她对他说:储储,等着妈妈,我很快就回来,可最后那个和他约定的人再也没有回来。
那时的雨很大,乔储站在落地窗前看着乔母的车子一点一点消失在雨幕里。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雨势越来愈大,乔储搬了个沙发墩子满心欢喜的坐到落地窗前,他想等乔母回来后第一眼就能看到她。
远远的有一辆车灯缓缓驶来,乔储从墩子上站起来趴到玻璃上辨认,可惜那辆车顺着别墅前的马路开了过去,乔储失望的憋憋嘴,刚准备坐下客厅的电话响了起来。
乔储心里一喜,连忙跑到沙发前接电话,步子跨的大还被茶几绊了一下,乔储咧着嘴揉了揉小腿迫不及待的接起电话。
其实乔储已经不记得当时说了什么,隐约记得电话好像掉到了地上,连带小茶几都被他撞翻了,茶几上的水晶灯碎了一地,乔储穿着居家的拖鞋,脚背被划了几道血口,血渍渗出来的时候乔储眼睛红了,踩着地上的碎片就要往外冲。
再后来乔储只记得满眼都是雪白和猩红,乔母躺在冰冷的停尸间里一动不动,任他如何呼喊也不在给他反应。
乔母出事的时候,乔暮生已经在外地呆了快一个月,接到乔储电话的那一刻,乔暮生犹豫了,考察工作还有一天就结束了,这一天的商业谈判事关乔氏发展说什么都不能放弃,片刻过后乔暮生像是下定了决定只对乔储说了一句,等我一天就挂了电话。
乔储再打过去时,直接被乔暮生给挂断了。
乔储将手机砸在了停尸间的走廊里,惊的周围的人像看疯子似的看他,那一晚乔储独自一人在乔母身边枯坐了一夜,第二天下午乔暮生赶到医院,乔储却在也没和他说过一句话。
七天后乔母的葬礼低调举行,叶蓁带着叶炳坤前来吊唁,谁也没想到乔储会礼堂里藏了一根钢管,更加没想到乔储会当着警察的面抡着钢管给了叶炳坤一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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