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长博一声也不敢吭,惶恐震惊得快停了心跳。
谢思贤是当今丞相的老来子,他连谢思贤的全名都不敢乱说,没想到严辞竟直呼丞相谢比尧的大名,还对他儿子一脸不屑!
还有国子监的博士,五经博士乃是五品官员,国子监祭酒与司业更是堂堂四品礼部官员,德高望重,竟被他说成“老东西”
,还说几位大人庸碌,这……这些话,他能听吗?
就在他吓得发抖时,严辞说道:“你文章不错,但如今会试重策论,你若有意,可试写一篇策论送至我府上,我看看能否将你举荐给陈夫子。”
作者有话说:
严辞:罪该万死,侯爷息怒这话真熟悉啊,终于知道你女儿这话术跟谁学的了
姐姐弟弟一对瑟瑟发抖小鸡崽儿
第12章
听见这话,聂长博愣得说不出话来,直到聂谦在后面急道:“还不谢谢侯爷!”
聂长博这才回神,连忙道谢。
严辞未再说话,将文卷还给他。
直到退至凳子旁,聂长博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听见严辞说要举荐他给陈夫子。
陈夫子,乃是如今四大书院之首、墨阳书院之院长,退仕的前任丞相、文坛大家,朝中十分之三重臣的恩师。
国子监虽是朝廷直辖的官学,但长期经营不善,到如今已是徒有虚名;况且自本朝始,各代天子便一心改革科举,将会试科目从历朝的辞赋诗各一篇改为策一道,论一道,辞赋或诗自选一篇,且据说前二者占比重更大,所以若想以科举丛仕,必定要精通策论。
然而国子监臃肿陈旧,直到现在仍以四书五经及辞赋学习为主,策论课业极少,且直讲博士皆是迂腐文人,从未在朝中从政,讲起课来免不了纸上谈兵。
而书院则不同,其中教授讲习要么是退仕朝臣,要么由在朝官员兼任,课业也多数为政事讨论或国策分析,所以近几届会试中,上榜者十之八|九来自各大书院。
书院学子就算未中榜,也与日后大有作为的进士们有同窗之谊,于是天下读书人都想入书院念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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