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楠左右为难,最后挟了个环饼伸长胳膊艰难的越过林碧月,直接放到了庄秀才的碟子里:“二姐夫,吃饼!
吃饼!”
既然他以环饼为题吟了首诗,林楠就当他是想吃环饼了。
林碧落:“……”
在座捧场的唯有林碧月,大方奉送仰慕的眼神数枚。
只可惜庄秀才在新婚三日之内尝试过与妻子吟诗唱和,发现对方除了用眼神蠢蠢的表达着“我虽然不太明白你说的是什么但是夫君你好厉害”
的意思之外,别的就什么也不会说了。
她不会像他那些红粉知己,会夸他:“庄郎你后面这句巧夺天工……”
“庄郎你这首诗立意新奇,特别是最后这句画龙点睛,整首诗都活了……”
“……”
庄秀才再一次遗憾的发现,红袖添香的日子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话说洞房花烛,林碧月蒙着盖头坐着,左等右等,等来了醉醺醺的庄秀才,揭了盖头他凑近了瞧一眼,便开始吟诗,说了一大堆,林碧月通没记住,只记住了一句话:“……原来颜色最寻常……”
还是因为这句话琅琅上口,跟大白话差不多。
她自己在心里琢磨了两日,猜着庄秀才这是什么意思,有心开口要问,又不好意思张口。
毕竟她识字不多,又怕自己记错了,白惹秀才笑话。
新婚之夜倒也还行,一个醉意朦胧,另外一个含羞带怯,该做的事儿一样没少,还有庄秀才吟诗助兴,遗憾的是观众算是个半文盲,连个适当的捧场都不会,大略只记住了男人与女人在身体上的不同之处,以及……终于明白了临出门之时何氏那几句嘱咐。
“总之入了洞房,便凡事依着姑爷……哪怕有点疼,也忍着些……”
林碧月从入了洞房开始忍起,到知情“阿娘你没弄错吧?”
林碧云震惊的回望何氏,只当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还有比这更荒谬的事情吗?阿娘亲口跟她说,自家阿妹并非亲生,乃是寄养。
庄秀才酒醒了之后,林碧月带着林碧落悄悄耳语的“巩固战果,扮演好孝媳贤妻”
的指导方针回家去了,林碧落顺道拐到半闲堂去瞧瞧生意,何氏与林碧云便回后院了。
林碧云离家近,又久不见何氏,便想着吃完晚饭再回去,多与何氏坐了一刻钟,便听到了这个爆炸性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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