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夏用没输液的另一只手从衣兜里掏出MP3,递给雷铭一只耳机,雷铭接过了它。
耳机里流淌过一串电流声,跟随钢琴伴奏的,是一首平静的歌曲。
Blur-SweetSong
WhatamItodo
Someoneisreallyunhappy
Putmyselfontheknife
ItseemsInevergotthroughtoyou
SoIllweanmyselfoffslowly
……
Everyoneisdying
Stopcryingnowherecomesthesun
Ididntmeantohurtyou,ohnono
Ittakestimetoseewhatyouvedone
SoIllweanmyselfoffslowly
平静的歌声在两人间的耳机里流淌着,像一个梦幻的肥皂泡,在阳光下折射出不真实的光芒。
最近杨子夏听的歌都是这种听上去令人昏昏欲睡的类型。
不知道为什么,他听它们的时候会想象跟雷铭戴同一副耳机,共享这些歌曲的场景。
但如今假想成真,他心里却没什么波澜,好像已经这样做过很多次了。
输液室里有股消毒液的气味,墙面被刷成了绿色。
杨子夏想起爷爷临终时的病房,那里的过道上也是这种颜色的墙漆。
为什么医院都会用这种颜色?它就像噩梦中的一道残影,无论到哪儿都摆脱不了。
杨子夏枕着自己的肩膀睡着了。
雷铭看着他放在扶手上输液的那只手:手指细长,指甲因为练琴的缘故修剪得很短,手背上的青色血管因白皙而格外清晰。
雷铭把自己的手放在旁边,比对了一下。
他的手关节宽大,筋脉突兀,指甲也很短,但没有杨子夏的手那么好看。
“不愧是弹乐器的手啊。”
雷铭低声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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