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民区的人看军队就像蛇对鹰的憎恨,这里没人喜欢军人,萨是例外中的例外,能逃过戴纳已经万分幸运,没理由再苛求其他。
处理完毕,老人将林伊兰扶回床上后离去,男人回来递给她一个铃铛。
“再有类似的需要可以摇这个铃,会有人来帮你。”
“谢谢。”
林伊兰讷讷的回答,只觉尊严全无。
这是他的屋子,仅有一张床,她也没资格要求他另寻住处或睡地上,所以他理所当然的挤掉半边床,还好又弄来一卷被子,避免身体相触的尴尬,不过新的问题又衍生出来,在她昏迷的时候他是怎样睡的,难道……
林伊兰停止再想下去,这里是贫民区,他不是绅士,幸好也不是禽兽。
眼下她完全没有力量,即使他真想做什么也不可能制止,但愿几日一睁眼就能过去,结束难以启齿的困境。
敌人的怜悯比嘲讽更让人难堪,他的态度清晰的表明希望尽快摆脱麻烦。
他不常在屋里,在的时候也极少说话,但偶尔也有例外。
“你昨天和今天吃得很少,为什么。”
除了刚醒的时候喝完了一碗土豆汤,她后期进食少得可怜。
“一直躺着不动,我不觉得饿。”
林伊兰半靠着床头凝视窗外,一只红嘴黄羽的小鸟在树叶间飞来飞去的筑巢,已经完成了一半。
“食物不合胃口?”
“是我自己没有食欲。”
收回视线,她有点意外。
男人思考了一下,从怀中取出一件东西抛至枕边。
“想吃什么让老婆婆去买,这是你的钱。”
林伊兰低头看去,惊讶的发现是自己的钱袋。
“我以为被偷了。”
“现在物归原主。”
男人并无解释的意图。
“点一下有没有少。”
“谢谢,能找回来我真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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