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舒容是个十分自制的人,那是她在现代孤孤单单的二十几年所养成的习惯。
乃如她会压制住自己不去想一些事情,乃如逼迫自己和从前一样,乃如她会逼着自己遮着苦痛好好地生活。
她能允许的只是自己偶尔背着人湿几个枕头。
这场情爱与割舍对于陆岑和顾舒容来说都有苦痛。
陆岑的痛像是有人拿了把刀朝他深深捅了一下,而后又迅速地抽出。
于是鲜血淋淋,血肉翻绽。
他自己看得见,别人也看得见。
他疼的撕心裂肺,整个身体都扭曲了。
但是有伤口,疼在皮肉,可以清楚地知道那个伤口不能碰,碰了会疼。
可只要有伤口,就可以结痂,终有一日会愈合,但会留疤。
永失所爱和被自己的亲人逼着亲手灭掉生命里唯一的那道光亮对于陆岑来说就是这样的痛。
顾舒容的痛更像是一种隐痛。
乃如风湿骨痛。
平日里只是隐隐的,可以忍着,并不真切。
可一旦刮风下雨,就是锥心刺骨的疼。
她自己看不见,别人也看不见。
但她感受的到。
没有伤口,不会流血,不能结痂,无法根治,药石无医。
疼在骨子里,不见于皮肉,会时不时地发作,且不知下一次是什么时候。
可她只能忍着,偶尔痛极了允许自己躺在地上打几个滚儿。
仅此而已。
必须亲自斩断不能回头的割舍以及被心爱之人设计夺去贞洁对于顾舒容来说就是这样的痛。
这两种痛究竟哪一个更痛,其实是未可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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