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祝您万事顺心。
贝莉卡·伯德现在是晚上七点整,奥登发誓,自己只是处理了太长时间的文件,想要稍微休息一会儿,再加上对安塞的思念,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并且一不小心看到了对方的信件——这绝不能算作偷看。
他不知道安塞能不能看懂字里行间的暗示,但是,据他所知,费兹捷德和格罗瑞娅的第一任国王是亲兄弟,在历经三代之后,家族间的通婚是常有的事情。
一双费兹捷德的眼睛再加上格罗瑞娅的发色,很难不让奥登联想到什么。
“把塞西尔大祭司请来。”
他对女仆说,“现在,立刻。”
事实上,神殿距离寝宫并不远,所以没过多久,大祭司就敲响了门。
即使马上就到了官方就寝时间,他依然穿着端庄得体的祭祀袍,头戴一顶巨大的祭司帽,肩膀上落满细细的雪粒。
“请进,阁下,这么晚了还请你来,是因为有些事想请教。”
塞西尔先生在门外拂去满肩白雪,摘下帽子挂起来,确认大门已经关好,这才跟在奥登身后,向客厅走去。
“请讲,陛下。”
他在沙发上坐好,专注地凝视着奥登的眼睛,“我必知无不言。”
“好的,那我就开门见山,阁下清楚温妮夫人的身世吗?”
就像是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塞西尔先生恭谦地回答道:“知道,陛下,她是我亲手捡到的孩子,就在十六年前,也是一个大雪天。
我是在弗雷德卡、费兹捷德和马蒂尔达的三国交界处遇到的她,摇篮里的纸条上只写着三岁、女孩。
那之后,我尝试过在报纸上刊登领养信息,也有不少善良的夫妻愿意领养她。
这本是一桩善事,可她总是会从养父母家跑出来,还祈求我收她入神殿,我认为她心浮气躁,并不适合,便拒绝了。”
听到这些旧事,奥登心中的猜想已经渐渐有了雏形,他交叉双手,深吸一口气,平静地问:“这些年······她说自己在外旅游,都是去的什么地方?”
塞西尔先生深深地望着他,回答道:“半年固定去一趟格罗瑞娅,每年至少去一次费兹捷德。”
又叹息道:“这些年,我看着她长大,从温妮小姐变成温妮夫人,她去哪我都知道,她做了什么我也清楚。
陛下,她从未成功过,只可惜王后陛下错付了信任。
我曾多次提醒,只可惜言轻势微。”
奥登无意识地用手指瞧了瞧沙发扶手,略一沉吟,吩咐道:“三日后将要开庭,请阁下出面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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