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辈子跟这种蔬菜有仇,所以从出生到现在就没吃过。”
奥登还想问,安塞先急了,他一把捂住对面那张很烦人的嘴巴,恼怒地抗议道:“你听听你说的都是什么菜?不吃的人应该很多吧!
能不能问点正常的!”
“好吧,我想想······菠菜呢?”
“······不吃······啊啊啊奥德里齐·曼德尔先生,你能不能闭嘴,我就是挑食!
我挑食!
我什么都不吃,饿死我算了!”
他还是第一次露出如此富有生机的一面,揭开冷漠的面具,试探性地把最真实的、收在心底的安斯艾尔放在奥登面前,同时却也做好了随时回到原地、把自己藏好的准备。
“先生,您总要给我一点准话呀。”
奥登笑嘻嘻地逗他,“咱就是个编菜谱的,万一又交了什么不该写的,厨房把咱辞了,没钱养家啊。”
安塞装模做样地问:“你家里,几口人啊?”
“两口人,咱还有个媳妇等着养呢!”
“那好吧,为了你夫人。”
安塞说,“除了刚才说过的,还有所有瓜类不吃,就这些,真的没有了。”
奥登故作惊讶,问道:“西瓜也不吃?”
“西瓜是水果吗?”
安塞作势要打他,“你这个大呆瓜!”
“大呆瓜也是水果!
夫人快吃我!”
后半夜,安塞满脑袋冬瓜南瓜西瓜大呆瓜,乱七八糟地摊在床上,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在讨论家规问题,最多加上个菜谱,怎么就······把老底都掀出来了?掀老底也就算了······为什么,到最后也没从奥登腿上下来。
他怎么也理不清楚,聪明的大脑变成一滩浆糊,接着恍惚间听到奥登在说什么十三号,什么交友舞会,什么贵夫人,他的灵魂飘浮在半空,或是一湾碧绿池水钟,模糊地操控着鼻腔应了一声,后来意识模糊,睡了过去。
直到第二天他才知道自己昨晚究竟答应了什么——一场全权由自己举办的交友舞会。
安塞几乎没有参加过舞会——除了弗雷德卡每年的年会和来到马蒂尔达之后参加过的几场派对,就连跳舞都是在礼仪课上学的,他可怜巴巴地望着奥登,眼里写满了“求助”
二字。
“别这么看着我,宝贝,父王离别在即,议会的那群老东西天天逮我,一见到我就往书房里押,我实在是分身乏术。”
说到这里,那张俊美阳光的脸蛋上终于露出些为难的表情,奥登试图传授经验,于是苦苦思索,几秒之后,他终于想起了什么,一拍额头,“我记得春天的时候,你办过一场派对的,办得棒极了,到处是玫瑰——三月份是玫瑰盛开的季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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