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勇帝对沈家的猜忌也是从那时开始,越来越深。
沈行业目光幽深:“之前疏远芙儿,是怕被圣上安插在沈府的耳目看出我对她的重视,若有一天事情败露,她必会被有心人拿来要挟我,到时候难逃杀身之祸。
可如今她已嫁人,我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所以四年前将沈芙偷偷接回沈府安顿好,沈行业枯坐了一宿,等天一亮,去出门去见了当年太子身边的近侍漆成。
也就是现在化名落匪的……齐鲁文。
“沈家当年……真的是倚乱祸国的叛党吗?”
夏夜的暖风吹过,季怀旬的面庞却像是更冷了一层,隐隐淬了圈细碎的锋芒。
话中的每一个字都在耳边不停回响,石淼知道,皇长孙突然问起当年的事情,定然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谨慎的将门掩好,石淼迎着季怀旬冷静至极的目光,心虚不已,压低声音支支吾吾道:“是齐兄不让我说,我也答应过他闭口不提,皇长孙还是别为难我了……”
说不了实话,又做不到拿谎话蒙骗季怀旬,石铭满心焦灼,不敢直视面前冷着脸发问的人,双手不断交替搓着。
季怀旬只是静静看着他。
就在石淼快要撑不住自己底线的时候,身后的门突然被人大力推了开来,少年声音朗朗,带着欠揍的语气调侃道:“父亲,这炎炎夏夜,你怎么却好像冷的不行,要不要儿子给您生个暖炉?”
能说出这样话的人,除了石铭还有谁?
不过被他这么一岔,倒是将气氛中的古怪冲淡几分。
石淼正煎熬着,得了个可以松口气的机会,便也顾不上和石铭计较话语里的不敬,甚至觉得他做的挺好,很是时候。
石铭知道自己这番话说的没大没小,话音刚落,他便十分有先见之明的侧身往一边去躲,以避开父亲的怒火。
可石淼没有如他料想的那般雷霆大怒,反倒一脸如释重负,看向他的眼神里隐隐带了赞赏。
石铭:“?”
“爹?”
石铭小心翼翼地道,“不是,你不该是这个反应,等等……你还是我爹吗?”
石淼胸口的火瞬间烧起来了,抬手对着他的头就是一拍:“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和阿茹的亲生儿子,今日我非打死你不可!”
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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