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相排除下来,所剩之人并不多,其中最为合适的人就是萧傲。
镇北王与丞相府一样都是保皇党,不沾染夺嫡之争,萧傲是府中唯一的嫡子,后院干净。
最重要的,凌清忘不了萧傲面目狰狞在乱葬岗找寻自己尸体的模样,以及动作温柔拂去她墓上尘埃时眼中的怜惜。
身子未曾好利索又思虑过重,半夜凌清又发热了,凌清所住着的扶摇院乱作一团,凌母睡下后不久听闻这匆匆的起了身,凌父被这动静惊醒,也跟着凌母一同去了扶摇院。
他们到时大夫已经被请来了,略微一把脉在原本需服用的药物上添添改改,后又开了安神的药方,嘱咐不可忧思过度。
凌母走近,瞧见凌清额边的发丝已然被汗水浸湿,巴掌大的脸苍白的厉害,无奈叹了一声,吩咐冬枝小心照料便出去了。
已是夜深,凌清即将及笄,凌父不便进女子闺房,在凌母进去时便守在门外,见凌母走了出来,上前一步询问:
“如何?”
凌母轻轻地摇了摇头,二人一边往回走一边说道:
“大夫说是忧思过度。”
待回到主院,两人心中都觉得女儿的亲事应当是得定下了,以免她所有心思都系在九皇子的身上。
如此这般过了半月,凌清身子终于好了不少,凌老夫人安排了去城外的慈安寺内祈福,家中女眷皆要一同前往。
虽说凌父凌母夫妻恩爱并无妾室通房,但凌家二房也就是凌父的庶弟房内却是莺莺燕燕一堆,那些妾室可以不带,但几位未出阁的小姐却是跟着一同前去的。
凌清今日穿了一身鹅黄色的衣裳,病后初愈脸上犹带着几分柔弱,凌老夫人心疼的厉害,伸手从一旁的屉子里拿出来了一碟糕点。
“我瞧你早膳未曾用多少,慈安寺远着呢,用些糕点垫垫。”
“多谢祖母。”
凌清真心实意的道了谢,垂眸看到桌上摆着的糕点忍不住眼圈就是一红。
祖母待她向来不错,就连这马车中糕点备的也都是她喜欢的。
慈安寺香火鼎盛,往来的马车不少,山路难走,纵使坐在马车中依旧颠簸,凌清尚且未曾好利索,到了寺院后脸已经完全白了下来。
上辈子,凌清是不信这些神佛的,经历了重生这一遭,倒是对神佛有了敬畏,进了大殿从沙弥的手上接过佛香,看着大慈大悲的菩萨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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