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来,其实也近不了多少路,了不起也就节省一分钟。
刘夏以往也是坚决不会从这儿过的,可今天……她垂眸思索了片刻,抬脚走了进去。
冬天的清冷多少压了压垃圾堆和公厕的臭味,比起夏天好的多,她深一脚浅一脚走在那坑坑洼洼的路面,头顶是两侧民房拼就的逼仄天夜空,长长的一窄溜,颇有点坐井观天的感觉。
这是个晴夜,如钩的下弦月本该挂在天边儿,却被民房屋檐挡了个严实。
哒哒,哒哒。
看不见星,也看不见月,空荡的小路只有她一个人的脚步声回荡。
“唔!”
身后突然捂来叠得厚墩墩的毛巾!
呛人的刺鼻味似乎有些熟悉。
□□!
高浓度□□!
猜到的瞬间,刘夏眼前一黑,天旋地转……第三步唔……头痛欲裂。
刘夏艰难地张开眼,周围漆黑一片,只有头顶隐约有一线光痕。
这是哪儿?她下意识先摸了下手机。
幸好,还在。
心放到了肚子里。
又躺了片刻,稍微适应了些,她这才捂着跳凸的太阳穴挣扎着坐了起来,被子从身上滑落,触手一摸,又潮又湿,空气中透着浓重的霉腐味儿。
她试着摸了摸四周。
旁边就是墙,冷冰冰的一摸唰啦啦往下掉碎渣,是涂抹的非常粗糙的灰泥墙。
没有床,她直接躺在铺了褥子的地上,在地上划拉半天,没找到鞋,赤脚下地冻得脚心疼,一踩就是一脚冻泥。
抬头再看看头顶那一线光,大致推测了下高度,至少有四五米。
难道……这是地下室?哗啷!
脚不知踢到了什么,在这密闭的空间声音显得格外的沉闷,尽管她已经很慢很小心了,可到底是只穿了袜子,还是踢得脚尖生疼。
“醒了?”
突然的一声,阴测测响在耳边,鬼魅一般,惊得刘夏下意识朝一边儿躲。
轰咚!
竟直接撞到了另一侧墙上!
这地下室这么窄的吗?!
刘夏紧贴着墙,乌漆墨黑,真真儿是伸手不见五指,可屏住呼吸却能察觉到有什么在靠近。
这么窄的地方她该往哪儿躲?眼看那诡异的气息靠了过来,她只能慌不择路,顺着墙往一边儿跑。
那人并没有追,任她摸索着跑着。
没跑两步她就察觉出了不对。
这墙的弧度很明显,难不成……是环形的?四五米深,逼仄的空间,环形的墙……这根本不像地下室的,难道是……地窖!
“跑啊,怎么不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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