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钱,恐怕傻子都知道要好好赚。
讲故事而已,别说她一个青楼姑娘了,就是给锦衣卫,人家也乐意奉陪啊?奚月叹息,知道她说得有道理又还是不甘心,就坐到旁边的凳子上接着问:“那你平常怎么称呼他?”
“就叫公子啊。”
竹摇道,“我又不会一次见好几位客,唤一声公子自然就是他,不必非得知道他是张王李赵。”
奚月:“……”
她当真头疼了起来,阖目使劲按起了太阳穴。
竹摇不声不响地站起身,站到她身后帮她按,刚一触,她的手便猛然将她攥住。
竹摇一僵,奚月也僵着。
她其实僵得比竹摇更厉害,甚至窒息了片刻,才说:“从前是我不对,我为了公事骗了你。
你……别这样。”
这事说来也奇。
她其实一直清楚自己是个女人,可扮成奚风那会儿,竹摇的柔情蜜意她就能坦然受之。
现下身份揭破,就横竖都觉得别扭了。
但竹摇的手还是从她手里脱了出来,按在了她的太阳穴上。
她柔若无骨的纤纤素手按下来的力道令人舒适,娇软的声音也好听:“自己惹下来的情债,你认个错就算完了么?”
奚月说不出话。
竹摇悠悠地笑了两声:“别紧张么。
情债还不了,咱当个朋友还不成么?”
奚月还是说不出话,竹摇给她揉太阳穴的手就重了那么一下:“不成么?”
“……”
她闷闷道,“当朋友自然好。
但你和琳琅最近……”
天天明争暗斗,绵里藏针,要不是不会武功她俩准能打起来。
哪像是要跟她当朋友啊?“这就没法子了。”
竹摇轻耸肩头,“我知道你是女人,也知道自己还是喜欢男人,可就是看她不顺眼。
她大概也一样。
这能怎么办呢?”
奚月愁眉苦脸。
如此又过了五天,京中搜查不断,但丽春院里风平浪静。
毕竟这样的地方,什么达官显贵都可能来走上一遭,若随便来搜,指不准要撞上哪位同僚、得罪哪位高官。
而且门达大概也想不到他们会来这儿躲着。
出逃(二)夜色之中,马车驶出巷子,护军静默地跟上,在无形里酝出一种不可侵犯的威仪。
马车在半个时辰后驶至永定门,离得尚有数丈远,城门处的守卫就匆匆地推开城门,低下头跪迎。
直至马车的轮廓消失在城门外,都没有人敢出一声。
打从几日之前皇太子在此砍了个百户后,就都是这样,谁都怕自己也一不小心丢了性命。
那百户的头颅,现在还在城门上方挂着呢。
炎夏的天气,早已臭了,没日没夜的飞苍蝇。
皇太子一直把他们送到了城外二十里远的地方才命马车停下。
几人下了车,一个三十出头的美貌妇人迎了上来,盈盈笑着,捧来一方木匣递给奚月。
奚月微怔:“这是……”
便听那公子开口道:“是崇简王宫中的腰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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