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你自己也清楚这个毛病。
但就是改不了。
”
“打住,”梁昭蹙起眉头,“停止你的说教欲望,你也没资格来教我做事。
”
说罢她一手执叉切割着牛排,刀尖在盘底刮擦出很锐利刺耳的声响;一手去摸发尾微刺的硬茬,新发型有几天了,她还是不大习惯。
每天出门都强迫症地在腕上箍个发绳。
箍了个寂寞,不箍心里又空落落地。
顾铮静静地看她,看她现如今吃法餐西餐都无比熟稔的举止,要知道,当年梁昭初进公司,是真真小白菜没半点斤两的。
他做东请她和濮素去吃饭,两个人俨然刘姥姥进大观园,拎不清左右手,顾铮那次也笑她:土老帽。
可是谑笑是真的,忍不住心悦也是真的。
“梁昭,无论你如何否定,当年我也真心喜欢过你。
”
对面人突然不分场合地煽情,梁昭有些惊,震惊之余也反问,“好端端提这个做什么?”
“当然是因为你空窗了啊。
”顾铮一笑,这叫什么话,结个婚把自己结愚钝了。
“姜芙的事,如果你还心存芥蒂,我可以给你一个正经交代。
与其说是想找个人纾解一下我在婚姻里被你冷待的不满,倒不如说,她很像婚前的你。
就这样,没有其他,没有你脑补的那些,包括一时冲动找她进房间,但后续就没了,你相信有些人会一念善一念恶吗?
人性太复杂了。
只是我料想不到,时隔数月她会拿这件事来报复你,以至于间接引发了那场车祸。
”
不知怎地,他声情并茂的这段话竟让梁昭想起那折《武家坡》来。
眼前的人,像极了薛平贵试图用一晌团圆来抵偿宝钏十八年寒苦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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