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司洛偏头过来与他对视着,嘴角盛开着灿烂的笑意,却没说话。
被长睫毛包裹住的漂亮眼睛,不由地转了转,温竹咧嘴一笑:“其实只要你肯配合,我一分钟之内就能猜出来的。”
江司洛唇角弯着。
“怎么?你想一个个名字都试一遍对吧?”
温竹眉眼弯了弯,没否认自己就是这么想的,扣着被子道:“好吧,我承认我其实真猜不着。”
看着少年脸上纯真无瑕的笑,江司洛轻“嗯”
了一声,性感的喉结滚动,那潋滟的眸光里全是少年的影子。
一直被他深埋于心底的东西,宛如一头被禁锢于牢笼中的凶兽,此刻正凶狠地挣扎撞击着摇摇欲坠的牢笼,隐隐有了破笼而出的迹象。
温竹刚想说话,就听到窗外沙沙的雨声,越来越清晰,温竹朝窗户看去,只是窗帘关着,看不到窗外:“咦,下雨了外面?”
“嗯,下雨了。”
“这几天太闷热了,太阳又烈,都快晒焦了,下雨也好。
哎,江司洛,我家的李子熟了你知道吗?严律说今年结了特别多的果。”
温竹的话题有时候跳脱得很厉害,江司洛都习惯了。
“嗯,甜吗?”
“当然了,我年年都吃的,不过都吃不完,每次都让严律他们过来摘。”
去年夏天暑假,他就没回去,在云语书屋里兼职,那一树李子都是让严律他们摘的。
“等过两天参加完典礼,我就回去摘,到时候寄点给你要不要?”
“好。”
江司洛说。
“我家还有一棵三角梅,我爷爷种的,跟李树一样的年纪,三十多年了,现在正式盛花期,可漂亮了,粉白粉白的......”
没聊多久,温竹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迷糊,不一会儿就传来了浅浅的呼吸声,看着他柔和的侧脸,江司洛给他盖好被子,无奈笑出声。
凌晨三点。
江司洛迷迷糊糊转醒了。
因为他怀里抱着的人很热,江司洛用脸贴在温竹额头上,滚烫的温度他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
江司洛“唰”
一下就睁开眼睛,慌忙伸手摸了摸温竹的额头和脸。
温竹双目紧闭,脸上染着不正常的潮红,以往浅色的嘴唇此时又红又干。
手下的体温烫得惊人。
他发烧了。
江司洛立马撑起身,抱着温竹的头,轻轻抽出被他枕得发麻的右手,起身快步走出客厅找药箱里的水银温度计。
把温度计夹在他腋下后,江司洛就去准备温水和退烧药。
这个温度估计不低,得吃药才行。
时间一到,江司洛把温度计从温竹腋下拿出来看。
果然烧得不低,38.8度。
江司洛心中自责懊悔,他不知道温竹已经烧了多久了。
把人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江司洛动作轻柔地拍了几下他的脸。
“温竹,醒醒。”
拍了好几下后,温竹才皱起眉头,只是眼睛仍旧闭着不肯睁开,整个人睡得昏昏沉沉。
“乖,醒醒,你发烧了,得吃药。”
温竹迷迷糊糊地睁开迷离的双眼,他只觉得眼皮好重,浑身哪哪都不舒服。
他不高兴地朝江司洛怀里拱了拱,试图躲开脸上的骚扰,嘴上哼哼唧唧地嘟哝着,声音黏糊糊的。
江司洛只好将人又往上搂了搂,没有丝毫不耐地继续喊着他。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