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想他流过的血汗还不如一把锁?他如今就是没在殿下——现在应该称陛下——身边,否则就算敌军攻城他也有法子把陛下安全带出来。
唐锦云被十七的冷言冷语一刺,发昏的脑子清醒过来,也就安心在县衙后宅住了下来。
十七说得对,她算什么,何必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长命锁要真有灵,就该变成炮弹将包围都城的敌军轰走。
十七每天都出去打探消息,可收获不多。
永城离都城太远,就是那边真打得热火朝天,消息传过来也得费上十天半个月。
县衙的官老爷初时每日都过来问安,常搞得唐锦云尴尬脸酸。
唐锦云逮着机会就问都城的战况,官老爷一副自大的表情笑道:“不是下官讲大话,我云顺兵强马壮,战士个个英勇,那群居无定所的蛮子根本不是我云顺的对手!”
唐锦云看他摇头晃脑的狂妄模样又可恨又可笑,人家都打到家门口了,他老人家倒得意得很。
不过唐锦云也理解这偏远城池的官员,在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做官,只要不太傻,都能把日子过成“土皇帝”
般滋润。
官老爷人老身形却富态,一看就属于过得滋润的那一类。
他连着来了几次,唐锦云看从他嘴里问不出除自夸外的话,就婉拒了他的每日问安。
官老爷起先还惶恐,连连追问是否有什么事做得不合心意,唐锦云头疼,便追问他为何对自己这般厚待。
云恒的令牌自然不同寻常,可官老爷若要表忠心的话,一次探视就足够,何必日日不厌其烦地赶过来?他的腿脚走起路来就够叫人心慌了,加上万年不变的自大神情,唐锦云看了三天就腻了。
对于唐锦云的追问,官老爷开始还不肯说,只嘿嘿笑,最后看唐锦云脸上带了怒色,才压低嗓音道:“陛下密信,下官本不该多嘴,既然您问起,那下官就说一说——”
说着他的小眼睛一挤一挤,叫唐锦云替他担忧眼珠子会不会蹦出来,“——娘娘,日后您回宫,可别忘记小人的一片忠心。”
“娘娘?!”
唐锦云从椅子上跳起来,“我什么时候成娘娘了?”
官老爷笑眯眯道:“是下官嘴快,您现在还不是娘娘,等以后进了宫就是了。”
“云——陛下这么说了?”
“自然,下官不敢骗您。”
晚上十七回来,唐锦云跑到他房间把这话一说,问他:“你经常和宫里通信,这肯定是假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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