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卧室那边传来了开门声。
梁倏亭对母亲说“稍等”
,转过头,看到戴英从房门里探出脑袋,一双睡得迷迷瞪瞪的眼睛四下张望,正找他在哪儿。
梁倏亭在餐厅,因为角度的问题,戴英在卧室门边并不能一眼看见他。
“怎么了?”
梁母提心吊胆地问。
梁倏亭挪动几步,和戴英对上视线,戴英睁大双眼,做口型问:谁啊?
他的眼睑有些水肿,双眼一瞪,更显得圆滚滚的。
只是和戴英的一个照面,梁倏亭身体里那股从梦里延伸出来的沉郁情绪就被抽离走了。
他对母亲说:“没事,戴英醒了。
妈,我们晚点再聊。”
“好,好。”
梁母一叠声应下来,当即挂了电话。
戴英走出来,问他:“是阿姨打来的?”
他的嗓音沙哑到像失了声,一开口,先把他自己吓一跳。
“没关系,只是问问你的情况。”
梁倏亭说着,抬手摸了摸戴英的额头。
温度正常,没有发烧的迹象。
但梁倏亭还是谨慎地问,“你感觉怎么样,嗓子疼不疼?”
戴英没顾上回答他,先后知后觉地懊恼起来:“对了,我又没考虑叔叔阿姨的感受。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梁倏亭没有提醒他,他对梁倏亭不告而别的次数可比对他父母来得多。
“给你测个体温,好吗?”
梁倏亭耐心地说,“用额温枪,很快。”
戴英闻言,捂着额头感受了几秒,不甚在意:“我感觉很好啊?”
梁倏亭不再费口舌,转身去拿额温枪。
滴的一声,电子屏显示37.5度。
戴英果然有点低烧。
额温偏低,测腋温可能更高。
有数据作证,戴英的气势一下子弱了下去:“那……我跟领导请一天假?”
“嗯。”
梁倏亭点头,“先在家吃药,如果没有好转,我们就去医院。”
一上午的时间过得飞快。
戴英打电话请假,吃药、吃早餐,躺进房间睡回笼觉,再睁眼时,已经是十一点多。
梁倏亭坐在床边的沙发上,面前放着他居家工作时会使用的那台笔记本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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