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猛抽,他不知不觉扣紧程透的肩膀,力度大到捏疼青年。
程显听强笑道:“还好意思想我?你看你不省心的,屋子都给我烧踏了,乖一点儿能死吗?”
程透不说话,刚准备用额头磕师父的下巴,程显听压着嗓子继续道:“师父往后再也不走了,你乖一点儿。”
他一只手垂下去,不由分说地握住程透的手,指尖儿在伤痕累累的手背根儿上摩挲起来。
程透下意识地要抽手,怕他不松,嘴上小声说:“疼。”
“还知道疼。”
程显听终于恋恋不舍地松开程透,上上下下近乎贪婪地看过好几遍,才又道,“老实交代,你到底欠消息通多少钱?”
程透难得心虚,避开他的眼神,“四千九百八十……”
程显听暗松口气,“银子?”
“石牙……”
程透眼观鼻鼻观心道。
挥金如土程掌门双腿一软,差点晕过去。
月明星稀,屋里点着小油灯,棺材里躺够两年丝毫没让程大事精对眼前这个塌还漏风的小房子宽容半分。
程显听坐在床上主动把床铺好,拍拍被褥,“睡觉了,明天上午不去万卷惨了,你安心睡个好觉。”
青年不着痕迹地抿下嘴,说:“要不,我去药师家先凑合一晚上吧。”
“什么?”
程显听从床上一跃而起,“你宁愿去药寮凑合一晚上都不愿意跟师父一起睡啦!”
青年被他一惊一乍搞得露出点手足无措,忙道:“不是!”
灯火昏暗的卧房里,程显听分明看见程透英俊的侧颜上浮现淡淡红晕。
“长高了……我怕挤不下。”
这点,存私心的程显听确实也没考虑到,他拿眼飞速丈量片刻,觉得差不多,于是道:“我又不睡觉,我睡了两年多。
我就想在软地方上面躺会儿。”
其实才从大梦中被拉回来的年轻掌门迫切地需要真正休息,加上刚一醒来就自己走下山,程显听完全觉得能一头栽到枕头上。
可当程透安静地阖眼睡着后,疲倦的师父却怎么也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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