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轻哂,“先管好你自己,到时候别吓得贴靴抱朕的大腿求朕保护你。”
怡亲王抱胸,“走着瞧呀。”
抬足正欲登船,从船上慌里慌张跑下一名少年,看到皇帝脸上涌起大喜之色,“回皇上,臣有要事回禀!”
皇帝有些不耐烦,“有什么事上了船再说。”
“上了船就来不及了!”
少年大急。
怡亲王嘿了声,“我说唐弈,你小子搁这裹乱呢?!
起开!”
见没人肯认真听他说话,唐弈咯噔一声跪下一膝,死缠烂打道:“回皇上,据臣所知,当年大邧与佛郎机之间打的那一场屯门之战,副使汪宏除了募善水人潜凿敌船船底,使敌船沉溺这一“凿沉计”
之外。
还用了“火攻”
一法!”
听他这话,皇帝的面色缓和了下来,颔首道:“不错,海上战船载满粮草兵马,大而难动,欲举必赖风帆,当时南风甚急,汪宏命令手下在空船上载满枯柴燥荻,灌以脂膏,因风纵火,火及敌舟,通被焚溺。
是有这样一个计策。”
说着他微怔,穿过海雾看向远处,“唐弈,你的意思是……”
唐弈迫不及待的点头,握拳道:“皇上,您看看啊!
现在起的是东风!
那东倭谋据东头,简直是天时地利人和!
如果我们也采取火攻,必定事半功倍!”
皇帝听后陷入了犹豫之中,怡亲王思索着道:“不得不说这种火攻法确实有实施的余地,“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如今这东风是不求自来,只是敌船近在眼前,能点燃战船的空船,用普通渔船的规格是绝无可能实现目的的,只能采用我们自己的战船,若采用此计就必先自损,还是有很大风险的。”
皇帝盯着唐弈那双光火闪烁的年轻眉眼,沉吟道:“朕改主意了,你们二人先陪朕留在船下,此战还需从长计议。”
兴祐四年,腊月三十晚,大邧与东倭之间相互之间眈视已久,终于爆发了战役,炮火连天中,有一脉野火倚仗东风喷薄而出,蔓延至东倭的敌船之上,然后灼烧成一片火海。
皇帝立于船头,把酒临风,那杯中之酒也被战火暖得温热,“朕的这把刀终于脱鞘了,憋的这口气也终于不必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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